给就给吧,谁让临风年纪小,又这么可怜,人人都能跑能跳,偏偏他没了腿呢。
于是,午时,庶子被他邀来书房一叙,茶里放了极浓的蒙汗剂,齐雾北晕后,齐临风被人推着轮椅进来,他拿着带倒钩的鞭子,眼里泛着浓浓的报复的快感。
齐老爷呼吸一滞,有些不忍,终究是自己落在外的孩子,他想了想还是叮嘱了句:“临风啊,你、你稍微出出气,便罢了,可、可别让雾北落下病根啊。”
齐临风眼睛都红了,一鞭子抽下去,溅起血肉,他歇斯底里,浑身颤抖:“爹,您心疼他,您心疼过我吗,要不是他,我能是这幅样子吗,是我不想跑不想跳,是我这腿想落下病根的吗?啊?”
这话,句句是质问,句句也诛心。
哎,齐老爷深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退出去,终是什么也没说。
嫡子总比庶子亲,何况这庶子从小还不在身边,娘又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疯婆子呢。
罢了。
谁造的孽,谁来偿吧,都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那还债,可不是得看债主的意思吗。
他这一走,事情便失了控。
齐雾北最后是在乱葬岗的棺材里被找到的,棺材钉着厚厚的铁钉,光是起钉子便起了许久,这么长的时间,人早该没气了。
但是齐老爷这心里一点点为父的怜悯被唤醒,是死是活,总得亲眼见见。
棺起,他探头去看,真可怜见的,有些皮肉处都见了骨,脸色惨白,胸口半分起伏都没有,可这是他齐家的人,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就这么扔在荒郊野岭,丧事上总得办一办,不然得落人口舌。
棺材就这么半掀着,从浓重的夜雾里被抬回了府,更深露重,悄无声息,过几日对外谎称暴毙便是。
……
夜半,无人守灵,棺材前空无一人,仅细微到不可察的咳嗽声传出,咳得那烛火摇摇晃晃,一晃一影。
劣质棺材厚重的木板里扒出一只瘦骨嶙峋的带血手掌,木质棺材边缘很快留下一串血手印。
有人扶着墙,一步一踉跄,如昼伏夜出的恶鬼,悄然而至,悄然而去,只留下那么一串诡异的带着血的……脚印。
烛火摇晃,阴风一吹,就那么彻底灭了,灵堂被黑暗吞噬,仿佛有人伸手,将这里拽入无边炼狱。
周遭一片黑,纵是不瞑目,也无人在意。
……
第二日,整座齐府是从丫鬟的尖叫声中苏醒的。
那声音先是尖锐,冲破云霄,继而绵软无力,含几分虚浮。
这是惊恐到极致,瘫软脱力了。
有人陆续闻声赶来,又是慌不迭的一阵乱叫,就像公鸡打鸣,一声响似一声。
很快,齐老爷闻声而来,他沉着脸,本意是训斥,昨日新得的小妾,温香软玉在怀,劳累一夜,本想睡个好觉,哪知被这怪声惊醒,心口好一阵扑通扑通,那小妾娇娇柔柔替他揉了好一阵才缓过来呢。
“一大清早的,嚎丧呢!”
话一出口,才想起庶子新丧,还真是嚎丧,只好闭了嘴,又往前迈了几步,想寻点新的由头,给这帮新来的下人立立规矩。
哪知往地上那么一瞧,一把老骨头险些滑跌在地,若非身旁人搀扶及时,可得往床上躺个十天半月的。
他嗓音都颤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回应他的,是丫鬟小厮煞白的脸,哆嗦的唇,更有甚者,连秽物都泄了,可知是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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