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念河胸口不由得滞了呼吸,眼睛发酸。她想起,年幼时易岫偶尔来祖父家看她,又匆匆离去时,自己也会追着车跑两步,但很快便停了下来,不再挣扎。
那时她虽然年纪小,心里却很清楚,她很早就被父母抛弃了。
也许很多事,从一开始就有了注定,有些人,注定渐行渐远
到了临浦路,邢丽老早做了一大桌子菜欢迎她。
今天是大年初一,上门给方景尘拜年的人不少,都被邢丽拒绝了,说家里“大女儿”回来了,顾不上招待外人。
牧念河一进门就被方袅抱了个满怀,给了她一个西式贴面吻:“念河姐,我好想你!”
在徽城读书的时候,她过年不想回家,就会来方景尘家,和方袅住一个屋,两人性情相近,又都喜欢艺术,常常彻夜长聊,这几年方袅出国读书,隔着时差,两人聊的少了些,但再见面时,关系照样像从前那般亲厚。
牧念河上下打量她,摸了摸她的头,“晒黑了点,但很健康。”
方袅扬了扬下巴,“我专门去做的美黑,在意大利也机场去海滩,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你听听她说的话,还专门,都快成煤球了,女孩子应该白白净净的。”
方袅不理会自家老爸的话,和他叫板,“念河姐都说了,这叫健康。中国男性的审美太畸形了,什么白幼瘦胸大屁.股大的,我偏不,我就要这种健康的美感,我这是旺盛的生命力的象征!你不懂!”
“好好好,我不懂,你懂行了吧,你明天就去改名字,就叫方奎,赶上清明你再去关二爷和李逵上柱香,你都要健康死了你!”
别看方景尘多享誉国际的一园林艺术大师,在女儿面前一下子就变老小孩了,一句不让的。
“好啊,我明天就去改名字,老方,你别后悔!”
“你敢,你个小兔崽子!
家里又嬉闹起来,方袅气急了,拿了口红要往自己老父亲脸上画花,方景尘也不遑多让的,竟然回书房拿了毛笔攻击。
牧念河在旁边看着差点要笑的喘不过气来,她换了鞋,盘腿坐在沙发上,和邢丽一起看他们鸡飞狗跳。
“嗳,这才是日子啊!”邢丽笑着感概,过了会儿又意有所指的看着她,“一直两个人也不是事儿。”
牧念河知道她想说什么,揉了揉耳朵,“还没办婚礼呢,那些事儿更早呢。”
在方景尘家比在小洋楼还自在一些,晚上方袅热情邀请她一起睡,牧念河便叫邢丽别再收拾其他的房间。
晚上九点左右,方袅已经困迷糊了,她最近倒时差渐入佳境,困得早。牧念河在客厅陪着邢丽和方景尘说了会儿话。
“你那新婚丈夫怎么没来?你可别再忽悠我说他去非洲被酋长扣住了,亏你想的出来。”方景尘凉凉的甩了她一眼。
牧念河也忍俊不禁,“他确实在非洲有业务,也真的被酋长拉着去看过狮子,只不过不是现在罢了。”
当时季严凛和自己说这件事儿时她笑的腰都直不起来,还说这是她听过的最好笑的故事,好笑程度直飙1000%,加上这事儿还发生在他身上,好笑程度简直到了1000000%。
方景尘冷哼:“所以是因为什么,他对你这么不上心,你还护着他?你可别昏了头。”
“我没昏头,他年三十,是他父母的忌日。他没和我说,但我约莫着,他是给他父母上坟去了,怕扰了我过年的兴致,就瞒下来了。”
方景尘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面色恍然一变,有些不好意思的摸鼻子,“咳,那你怎么不早说啊,害我误会人家了。”
牧念河苦笑,差点在他们面前红了眼:“师傅,我也才知道。”
和方景尘邢丽说了好一会儿话,三人都说累了,各自回屋睡觉。
方袅房间有独卫,牧念河怕吵到她睡觉,便躲去卫生间偷偷给季严凛打电话。
“睡了吗?”她问的小心翼翼。
“还没。到你师傅家了?”
“嗯,到了。”
短暂分开了三天,甚至每天都发微信,此刻牧念河竟然有种陌生的感觉,她有些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
“你吃饭了吗?吃的什么,香不香?”她想到了之前他问的问题。
季严凛深吸一口吸,又沉沉舒出来,像是累极了,“没吃,开了一天车,还没顾上。”
“开车?你要去哪?”
牧念河诧异,他一个人开车要去哪?
忽然,她心里出现了一个荒唐的想法。
今天一整天她都没怎么收到季严凛的电话,他该不会!!!
许是猜到她猜到了,电话那头传出一生清落的笑声,“方便下来吗?”
牧念河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套了外套,出门的时候撞上来客厅接水的邢丽,问她要去哪儿。
牧念河来不及解释,只热红着脸,着急忙慌的往脚上套鞋,“啊,那个,没事儿,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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