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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采薇出够风头回宫,司琴就将仵作验出的事,报到了她跟前。
“娘娘,簌雪是吃了灰鼠死的无疑,可张仵作还查出……簌雪被人下了藏根粉长达两年,奴婢私底下问了熟识的医女林瑶,她道女子若是沾多藏根粉,易得不孕之症。”
若不是她突然想起要将簌雪送去看太医,她们恐是很难发现这般隐晦的事,也难怪她家娘娘进宫两年,都未诞下皇嗣,可见幕后之人的心肠不是一般歹毒。
且更让司琴愤怒的是汪福那个小太监竟然自尽了,这摆明了不就是他做贼心虚,是潜入她们启平殿的细作,他的主子见他成了废棋,不是自己动手将他除去,就是汪福为了家人,“忠心耿耿”自裁的。
“娘娘,您说……这会不会是万贵妃下的手?”
万贵妃屡次三番针对她们家娘娘不是第一次了,丽妃前一久才小产,芙仪的话又再三指证是贵妃所为,会不会她也是如此?
江采薇道:“我在宫中根基浅,就算有怀疑之人,也不能冒冒失失地直接去指认她,否则竹叶青没打到,自己反倒被它咬了一口。我看我还是得向姑母写封信,将我近日在宫里发生的事都告诉她……”
“奴婢这就去备墨。”司钰就等着江采薇这句话呢,她家娘娘如今最大的靠山就是太后,有佛不拜是傻子,更何况这尊佛是后宫里最大的主。
皇帝未立继后,万贵妃只是暂管六宫而已,待江太后回来,她还不是得将手里的权利送回去,乖乖在太后面前做孙子。
在司钰看来,江家送进宫的姑娘就唯剩她们家娘娘了,江太后是绝计不会就此放下江采薇不顾,再另选贵女进宫,要知道江家现在并无适龄姑娘进宫为宫妃。
她捧了邕州墨砚,挽起蓝袖动作轻柔地碾墨,黑沉的墨汁很快现在青玉雕莲砚台。江采薇用黑狼毫笔沾了几滴墨水,略微沉思片刻,就将自己想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写在金乾白纸上。
她的字与江昭容从前写的并无多少差别,这倒不是江采薇刻意去临摹过她的字,而是只要她一握上毫笔,手就不受控制般地写出一纸好字,一丝滞涩之感也没有。
江采薇写好信,细心地又查看一遍,确认上面没有任何错字,才将白纸塞到竹筒里,让司琴用她宫里养的信鸽发出去。
只是江采薇没想到的是,她的信鸽还没有飞出皇宫,就被皇帝给截了下来。
第一个看到她信的人并非是江太后,而是萧绎。
萧绎坐在案前,将江采薇写的信拆开看了一遍,才着人重新不着痕迹地又发出去。
“季恩年。”
听到皇帝在殿内喊他,季恩年即刻推门进殿,躬身问:“敢问陛下有何吩咐?”
萧绎翻开桌前一道奏折,头也未抬,“你让张渺去启平殿给江昭容把个平安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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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采薇很稀奇。
因为萧绎竟然派了张太医给她诊平安脉,要知道张渺可是太医局德高望重的老人,平日里也就皇帝、太后才使唤得动他。
她由他望闻问切后,直接开口问:“张太医,本宫的身子近来如何?”
张渺道:“娘娘生来体弱,不久前又落了水,阴虚之症略有加重。不过,昭容娘娘勿急,老臣会开下一副药贴,您每日记得按时服用,长久以后会慢慢缓解。”
江采薇蹙起眉,她可是前不久差点快去的人,要不是忽然绑定了黑莲花续命系统,现在怕是早就香消玉殒了。
可张渺把了老半天,竟然就只是说到她的阴虚之症加重,这不用他说,司琴她俩都看得出来。
宫中的太医就是这样,小的症状不说,大的病因又不敢说,只敢用温和的草药慢慢给贵人们调理,到头来,就只是稍作缓解五六分而已。
江采薇也没为难张渺,毕竟他是太医局的老人,她让司钰抓了些银子赏他,可张渺却坚决不收。
他提着药箱就离开启平殿后,季恩年悄悄着人将他引到长生殿。
萧绎坐在案前问,“江昭容的身子如何?”
张渺在皇帝面前毫无保留道:“娘娘被人下了药,往后恐很难有孕。”他知道近来皇帝似乎格外恩宠江昭容,又补充道:“不过,只要好好将养,往后也不是不能怀有龙嗣。倘若陛下心疼昭容娘娘,老臣可在娘娘的药方中添几位药,改善她的体质。”
“不用。你就照着原先拟的药方,治好她的阴虚之症便好。”
“是。”
张渺原先以为萧绎这久恩宠江采薇,是有心疼她的缘故,想不到……他还是忌惮她是江家女,不愿江采薇怀有身孕。
他迟疑了一会儿,可身为医者,还是忍不住道:“陛下,娘娘若喝了老臣开的药,那避子汤可就不能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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