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簪原本就并不平凡,它似乎也不甘于被忽视,在索思的魂灵之中被他们自顾自地胡思乱想而忘却。颇合时宜地在他们想要找到答案的时候给他们提供了答案的一种可能性——木色的身躯不时闪烁一瞬七彩的光彩。
不会有第二支一样的发簪,也不会再有谁的法力是那样张扬的色彩。
哪怕太久的时间已经消磨了他们曾经跟风拼命唾弃的那道身影,然而她刻印在脑海之中太过强烈的印象,就像她的色彩般,都是那般张扬,只要有一缕风吹过,蒙在心房的沙尘就会被抹消得干干净净。
他们的眸中都映出了相同的影子。
是了,为什么会没有联想起——她不就是时常这般,嫣然浅笑,在九天之中无所事事地闲逛着。
并不是想要刻意炫耀些什么,但是她的出现,让人们看到她的脸,原本就是一种最天然最原始的炫耀。
“她……回来了么?”他们皱起眉头,嘀咕起同一个名字:“笙歌?”
虽然都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无论是心还是脑的颤动,都让他们完全无法怀疑这最荒谬不过的判断。
而他的笑容,虽如春风拂过的杨柳般,清爽而纯粹,反而倒让他们都感到无与伦比的恐惧——如果真的是她,安然无恙地她在九天之中信步走,笑靥生,难不成是为了向他们所有人发出归来的讯号,示威或者在警示着什么?
只要识得她,或是听说过她的,无不因澪枫而战栗。
看来用不了多久,刚刚平静下来的九天,又要被波澜卷入浪花之中了。
可是,终究还是有不认识、对她完全不了解的仙灵——虽然很少很少,但是在这苍苍九霄,各色的生灵之中,这样的存在本身虽然稀奇,但是有这样的存在却不是值得惊讶地事情。
比如,百无聊赖地坐在“锦绣阁”台阶上,一双灵活的眼睛不安分地四处搜寻着的玫红衫少女——飞花。
她的位阶相当高,整个九天之上鲜有能和她的血统位阶相媲的。
然而,只有一个高贵的公主母亲,而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她,虽然当着她的面很少有谁会说闲话,但是脊梁骨被指指戳戳的事情并不少见——位阶越高,这种状况发生得越多。
这样也就出现了麻烦。
比她位阶低的,她纵有心交好,他们也会怕这怕那,纵然她下了命令不需要那般拘谨,到最后也完全不是平等的地位,只不过是个任性的小姐在随便使唤下人而已。
而极其罕见的与她平级,比她位阶高的,不会明着拒绝她,但是面对说话夹枪带棒、半讽半刺的家伙,她本来性格就冲动,怎么可能忍下那些阴阳怪气的嘲笑?到最后多半会演变成一场混战。
混战多半会以她的胜利而告终——她将他们全部打翻在地。
同时也以她的失败而告终——被外公关在小屋子中,没吃没喝,只能与那些她看见就头大的书卷为伴。
她不是没有脸皮,只是大大咧咧——还不一定是不是刻意伪装出来的保护色,对这种总是重复上演的三流戏剧,她既厌恶而且腻烦,最后就只能采取离得远些。
喜欢胡闹的公主只能终日与一座移动的活冰山为伴,哪里有热闹就凑到哪里,像一只小麻雀一样自己叽叽喳喳地叫唤。
那座活冰山是九天之上为数不多位阶比她高还不会拿她的母亲或是身世嘲笑她的——虽然她也知道这可能是因为她自己的身世比自己还要离奇玄妙,不对在某种程度上是同病相怜的她多嘴,并不能证明她有多高尚。但就是这一点点的不同,也足以让她在她的心中好感之中排上前几名,甚至对方几乎是她唯一可以交心的平辈伙伴。
不过,冰山毕竟是冰山,虽然她有意亲近,可是她最亲近的显然不是自己。她风风火火地闯到碧羽阁,想要拉她一起去做些什么,十次倒有七次被毫无理由地干脆拒绝,两次看她正在照顾病弱的沐魂而识趣地自行退下,剩下的一次还要看她是不是心情好。
自己想要去凑热闹,可是九天一日到头,又哪里有那么多的热闹可看?叽叽喳喳自言自语,聒噪得连自己都难以忍受时,就只能闭上嘴巴。
到最后,就只能像这样,形只影单地托腮叹气。
“地界的人离天这样远,可他们求苍天降雨,有时候我们这些神仙心情好了也许会给布一场雨。我离苍天这样近,求求老天给我点趣味,为什么没有谁来实现我的心愿呢?”
“飞花小妹!”充满朝气的声音传入了耳中,她猛一抬头,澪枫笑眯眯地朝她挥了一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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