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伞剩下的路上,扯着各种奇奇怪怪的问题。
从衣琚新画中她感受到的生物起源到衣琚这个背包真好看,硬是和孟晃说了一台双口相声(衣琚是给反应的观众)。
衣琚也是问什么就乖乖答,说他什么他也应着,整张脸上就差写着——我就是有点伤心而已,没关系的,你们想说就说,想骂就骂吧。
两个人果然被衣琚演了一手,互相使了个眼色,一路上也不敢谴责对方这半年来没个人影了,差七差八的讲着逗闷子的乐子。
最后总算成功的,愉快的,和谐的,把一路沉默望着窗外的衣琚领回了家。
到了孙伞和孟晃的甜蜜小屋,两个人十分温暖柔和的给衣琚接了个风,还叫了三个衣琚爱吃的菜,这是从未有过的待遇。
孙伞甚至把自己心爱的草莓味泡泡沐浴球给了衣琚用了。
当然,在突然有些隐隐作痛的良心的作用下,衣琚礼貌婉拒了,但没办法,盛情难却,于是衣琚只好享受了一次梦幻粉色泡泡浴,并在最后成功夺走客房大床原所持者孟晃的使用权。
thanksgod,他的演技一向是不错的,良心一向是可有可无的。
衣琚心里复盘着白日里自己有没有露出破绽,想了一圈安心了下来。
衣琚蹭着松软的被褥,揉了揉今天绷住的有些发僵的脸颊。
本来还在盘算着忧郁人设还真不好装,明天他可要早点起床避开那两个人,结果想着想着就坠入甜美的梦乡。
.............
第二天天还没怎么亮,衣琚悄声起床洗漱,给还在梦乡中的两个人当了三十分钟的田螺小子,准备好了早餐放回了锅里。
贴了张便签告诉他们这两个生活白痴,用什么、热热几分钟,哦,还有设置成多少度...
衣琚看了眼客厅在沙发上睡得和死猪一样的孟晃,皱了皱眉。
自家媳妇怀着孕呢,怎么好意思睡得这么死,一巴掌把便签拍上孟晃脑门,然后在孟晃朦胧初醒的眼神中,拿了把黑伞出了门。
正如大多的清明一样,现在也是下着小雨的,路边街道被一层又一层的雨水薄薄的张住,然后渗透开。
等衣琚到了墓园,已经有很多黑伞撑在园地里了,划分了一个个与逝者联结的独立的空间。
其实衣琚是想拿七色彩虹伞,但想了想,母亲应该不太会喜欢别人投来太多目光。
虽然他也不知道他的母亲喜欢什么,但想了想记忆里母亲成日闷在屋子里,估计很内向怕生的,他就不惹她不高兴了。
衣琚走到了一座墓碑前,墓碑上除了照片,只简单记着四个汉字——衣漾之墓。
到了此刻,衣琚一直嘴角上挂着的微笑淡了些,眼眸却难得的柔和,蹲下身,手指缓缓抚过碑上朱砂红的刻字。
衣琚静静的看着墓碑像上的被冻结了时间的年轻女人——梳着俏皮的高马尾温柔的笑着。
和他记忆中那个阴郁枯瘦的女人截然不同。
衣琚注视良久,不明意味的笑了声。
衣漾,要是地府效率高,您应该二十几岁了,这次可别爱错了人啊,眼睛擦亮些吧...
衣琚手无意识的擦着名字刻字嵌进去的雨滴,像是曾经擦拭着她的泪水一样。风拂过来,衣琚的指尖一阵凉意。
“唷,这不衣琚老师,咱琚哥么。”
衣琚身后传来脚步声与讥讽尖细的男人声音。
“就和你们说,琚哥会来会来的,琚哥多孝顺一人,夹着尾巴跑了也不忘溜回来看他妈。”
肃穆的园的宁静被七八个抬着三个花圈的纹身墨镜男打破。
死者为大,一般上墓园找麻烦的,结的仇都不小。附近还在扫墓的家属感受到这边不善的氛围,大多都悄声离开了。
“扰死者清静,楚滩也是挺讲究。”衣琚也不意外,他回来了,那个神经病怎么也会来找下存在感。
“我楚哥没法来,这不派我们陪您给丈母娘上上坟么,毕竟你和楚哥也是一张床的交情。”一个肥硕的光头嗤嗤笑着,和左右推推搡搡的作着怪。
“楚哥还蛮想你的活儿的,楚哥总和我们提,谁也比不上咱琚哥...”
“是么,他脑袋里还有工夫想这些么,是看来还是缝纫机踩少了,”衣琚笑道,“不如你们去给申请一下让他去刷刷厕所什么的,顺便把自己的、你们的嘴也刷刷。”
“什么意思?你给脸不要?”几个人涌上来,一个比一个狰狞,还丑。
“注意言行举止,法治社会,”衣琚淡淡的抬手指了指东边的监控摄像头,“这么想你楚哥,不如我送你们进去陪陪他?”
其中最壮实的高个男拦着了要挥拳冲上去的小弟,冷冷笑了一声,绕着衣琚走了踱步了两个来回,打量的眼神像是看见了骨头的饿狗,却似乎在忌惮什么,不肯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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