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秃秃的。
沈策西指尖在膝盖上轻触,不言不语。
静了片刻。
“水凉得差不多了,先把药吃了吧。”
“嗯?好。”薄越先放下了手头上的事,“你们公司和gp集团谈合作了?”
那是一家外企公司。
“还没成,过两天有场酒局。”
“他们公司合同一般都比较强硬,签合同的话最好不要喝酒。”薄越说,那家公司能力不差,但在业内口碑算不上很好。
沈策西看了他两眼,哼笑着往后一靠:“还没结婚呢,就管上我了?”
“就想着结婚了事儿了?”
“……”
“沈总这么急呢。”薄越拿过了桌上水杯,抿唇试了下水温,薄唇泛上了一层水润光泽。
沈策西咬咬牙,眯着眼,轻舔后齿,想着,等他出院,就办了他。
他心头像是锁着一头猛兽,蠢蠢欲动,等着合适时机,破笼而出。
晚上,那张分开的床又并拢了,薄越没多说,但隔天早上,沈策西也没将那床给归回原位,只在中间拉开了点儿距离,不叫那两张床看起来太不正经,只是依旧有点暧昧。
他说搬来搬去,麻烦。
薄越一开始没太在意,直到护士来查房,多看了那床几眼,他便明白了过来。
他也没戳破,放任了他在他的地盘撒野。
-
医院住着没多舒服,哪怕是私人医院的单人病房,到底是没有家里待着舒坦,没过两天,薄越能出院了。
后脑勺拆了线,医生嘱咐他这段时间注意休养,“到了时间记得来复查一下。”
“记得了。”他说,“谢谢周医生。”
他穿上沈策西带来的黑色大衣,和沈策西一道从医院出去。
京市冬天很冷,一件大衣不御寒,地上的雪积了好厚一层,上了车,车上开着空调,那被吹冷的手才算是恢复了过来。
薄越住院这阵,京市圈子里风起云涌,“宣鸿哲”这个名字消失在了上流圈层,成了酒桌上的谈资,没人再把他和沈策西挂上钩。
到了家,薄越摘了帽子,后脑勺缝针剃了点头发,前面看不出来,从后面看有些折损形象,沈策西一直拿余光暼着他。
薄越去洗了个澡。
镜面上的水雾被手给抹去,清晰的镜面上,倒映出他的身影。
是有点儿丑。
那小色鬼应该多少有点儿介意。
他拿起剃须刀,刮了胡子,收拾干净,换了身衣服,从浴室里出去,沈策西懒懒散散坐在沙发上给人发着消息,见他出来,时不时抬一下眼。
薄越倚在厨房大理石台子边上,端着水杯,片刻后,沈策西进了厨房,也倒了杯水。
他从他身旁走过,薄
越伸出手,
把人给拦截了:“这么想看,
要不你凑近仔细瞧瞧?”
他洗了澡,身上弥漫着沐浴露的淡香,吸进沈策西的肺里,吐纳间都是他的气息。
沈策西舔舔唇:“怎么?只能你看我,不准我看你?”
“能看。”薄越说,“这不是让你好好看呢。”
沈策西没说两句,就往下三路去,他顶了下胯,泛着嚣张气焰,道:“看哪儿?”
薄越似笑了:“你还想看哪儿啊?”
沈策西眼神往他衣领里钻。
“咔哒”一声,水杯被放在桌上,薄越抬起他下巴,让他往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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