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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沉默地对视。
良久,顾景渊开口:“路朝朝。”
周围安静下来,我清楚地听到他的声音。
“抱歉,是我误会你了。”
大家都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高高在上的顾总,竟然也会低头道歉。
顾景渊的声音干涩,“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你作恶的理由,对吗?”
我的心仍旧是冷的,硬的。
其实这时候,我想到的不是我屡次三番被冤枉,他没有站在我的身边。
我想的是姜禾。
这一句“我不知道”,伤害过姜禾多少次呢?
不知道,不会去调查吗?
为什么要听信一面之词?
明明只是举手之劳,对于顾景渊而言,或许就是几分钟的功夫。
他对我道歉,那姜禾呢?
谁来给姜禾道歉?
道歉了之后,姜禾就能重新活过来吗?
我是说,再次以姜禾这个身份,回到我的身边。
顾景渊有点儿无措,“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
我轻轻地笑了笑,“爸爸,我不需要。我不在乎他们有没有得到惩罚,我只知道,从一开始,你就偏向别人。
“你永远听信于别人的话,伤害我,也伤害姜禾。迟到的道歉算什么呢?你告诉我,算什么呢?”
顾景渊垂着眼帘,“我以后会调查清楚。”
我摇了摇头,没有再和他说话,牵着干妈的手,让干妈带我走。
今天的闹剧,已经够了。
应该结束这一切了。
干妈握紧了我的手,我们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
干爹在路过顾景渊的时候微微停顿,看了他一眼,“我曾经奢望过,你会是一个好父亲。但你不是,希望你能学会反思。”
他和顾景渊擦肩而过,两个父亲,短暂交集。
我们这一大群人,回到了小区里。
在小区楼下,干爹干妈替我感谢谢绪安他们。
我们的财务状况不好,但干爹还是执意去买了几包糖,给大家分了。
“其实没必要做这些,因为我们都是自愿的。我们心疼朝朝,也理解你们的困难。只要能帮助你们脱离苦海,我们做的都是些小事。”
谢绪安代表大家发言。
干爹笑着,擦了擦手上的血,“一码归一码,终究是我们家孩子利用了大家。希望你们不要讨厌她,她是个非常乖的孩子,以前也天真无邪,只是现在被逼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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