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意识短暂地聚焦,像梦境一样,顾依看到王药的床,闻到王药燃烧的薰香,王药责打他脚底板,他不堪疼痛和委屈,放声求饶。
“哥哥……我知错了……别打了……疼……哥哥……疼……”
责打骤然停止。顾依感到自己腰背之上有一手掌在轻轻地拍。
“好了,不打你了。”这不是王药的声音。
画面忽地如烟云飘散消失,顾依试图辨别自己身在何处,眼皮却难以支撑,身体如是,他撑住地的手一软就滑落,来不及感受趴倒在地的瞬间,他就陷入无知无感的黑暗。
☆、舍与不舍
刘燕文替赵珩用药酒揉太阳穴,劝道:“殿帅出生使然,惯于屈就,皇上何必动怒?”
赵珩无奈,他没料想自己适才会暴怒,平抚下来后就犯头疼,难以入眠,明明他教训几个皇子时都不会遭这恶果,都怪顾依晕倒前叫的那几声‘哥哥’,叫的显然是王药,赵珩越回忆,就越不顺气。
“再有下次,朕就传廷杖打他。”赵珩挥手,示意刘燕文退下。
“陛下。”刘燕文没告退。
“想说什么?”赵珩斜睨这个伺候他最久的老太监。
“回陛下,太医适才给殿帅诊治,说殿帅带有新伤,若非今日打的,那必是昨夜,皮开肉绽,打得不轻,伤处全无处理,殿帅晕过去大概是因这伤,全身都发烫,且还感染风寒,太医给他抓了药。”
赵珩蹙眉,“萧寅和朕说练武之人不轻意染风寒,他穿的那么厚,这一天也没有冻着他,怎会那么弱?”
“陛下所言甚是,奴才多嘴了,还请陛下恕罪。”刘燕文诺诺应,随即温声问:“陛下可还头疼?”
赵珩没理睬刘燕文,手支着下巴想事,刘燕文便静候。
轰隆,外头传来闷雷,不久,大雨倾盆而落。
“你说顾依半个时辰前已经苏醒出宫,这雨刚才有落吗?”赵珩问。
“没有,老奴送殿帅出去时,天还只是乌云密布。”
赵珩躺回床里,漫不经心地说,“没淋雨,又开了药给他,即使有病也会好的,明日再传他进宫,朕要问他对定州河道的了解。”
刘燕文答应,放下床帘,熄去烛火,退行着离开。
大雨下得像天空破个洞,强风吹刮着地面所有阻挡风向之物,声势仿佛千百铁骑过境。
顾依抱着先前寄放在宫门的琴,躲在一客栈屋檐下躲雨,仰头望不见星月的天空。不久前,顾依回去敦宗院,大门已关,门卫不让进,因他的名不在住院学生名册里,若翻过墙偷闯可能会惹事,顾依不敢鲁莽,想找棵树靠着歇,雨便下,他知琴不能淋湿,便赶紧找地方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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