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洛金怎么样了?”
“已经定下来了,再过两天就签合同。”
“尚光飞的电影什么时候开机?”
“角色还没定下来,估计还要一段时间。”
“以后遇到问题可以找严特助,他会帮你解决。”
“好、好的,我明白,谢谢阮总。”
“嗯,把衣服解开吧。”
“好、什、什么?”
“把你的浴袍解开。”
阮钰很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不然我们怎么继续?”
在经历漫长的等待后,今晚终于进入正题,稽雁行的心情却复杂起来,他既期盼赶紧结束,又希望永远不要开始。
男人和男人该怎么继续?稽雁行不清楚,将近二十年的人生中,他没有过任何恋爱经验,也没有过任何情事体验,他是一张完全的白纸。
稽雁行的手往下探去,他拉住系带的结,指尖不自觉地轻颤起来,想到阮钰的话,他一狠心,直接扯开系带,轻轻拨开浴袍,露出鲜活的身体,随后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在以前的包养中,阮钰都是享受服务的一方,哪里需要像今天一样,手把手教导起来。
但念在稽雁行是初犯,阮钰也不和他计较,他靠近稽雁行,用眼睛和手指感受着情人年轻有力的身体。
稽雁行看着瘦,实则不然,他锁骨明显,胸膛微微鼓起,六块腹肌整齐地排列在腹部,高原的风和日光在稽雁行身上刻出痕迹,城市的水土又把痕迹洗刷下去。
他的皮肤像上好的绸缎,胸腔里的心脏正有力地跳动着。
稽雁行的身上还带着薰衣草味的沐浴露香,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只可惜看不见那对乌黑的玛瑙,因为稽雁行闭上了双眼,再往下是嘴唇,稽雁行的唇看起来很软,吻上去可能像咬了一口棉花糖,但阮钰从不和情人接吻。
阮钰撩起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他开口,声音低哑:“你确定要一直闭着眼睛?我没有做一根木头的爱好。”
稽雁行的脸色“唰”得变白,他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了阮钰近在咫尺的脸,这张脸相当漂亮,可稽雁行却无心欣赏。
他的指尖再次颤抖起来,阮钰的手仿佛带着微弱的电流,每一次触碰都会加剧稽雁行的颤抖,异常的抖动终于引起阮钰的注意,阮钰皱眉,语气带着不悦:“怎么了?你不舒服。”
“没、没有。”
炎热的六月里,稽雁行打了个冷颤,害怕惹恼阮钰,他慌忙解释道,“我、我只是有点紧张。”
阮钰淡淡地地应了声,表情没什么变化,他们根本不像是情人,一个平静过度,一个慌张过头。
那只手继续着抚摸的动作,顺着脊柱往下去,稽雁行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巨大的恐惧几乎要把他吞噬,甚至逼出几滴生理性的眼泪来。
不敢看阮钰的表情,稽雁行再次合上眼睑,他煎熬地等待着,却等到眼泪被两根手指轻轻抹去,随后阮钰的声音响起:“怎么回事?你竟然会害怕到流泪?”
稽雁行用力地摇摇头,那几滴眼泪是理智的叛徒,他根本就不想流泪,他明白自己应该摆正身份,做好情人该做的事,他和阮钰是纯粹的交易关系,这是他的唯一的筹码。
稽雁行鼓足勇气,睁眼和阮钰对视,颤声道:“您、您继续吧。”
阮钰沉默地凝视着稽雁行,眼中是稽雁行看不懂的情绪,半晌,阮钰伸手捞过床角的浴袍,躺回双人床的另一边,他没有选择继续。
稽雁行的眉梢眼角满是抗拒,脸白得像从水里捞出来,如果继续下去,说不定稽雁行明天就会出现在社会新闻上——一男子深夜前往肛肠科就医。
退一步说,阮钰也没有强制情人的爱好,他过往的情人都热情主动,哪里像稽雁行这样,像榆木疙瘩,又像刀俎上的鱼肉,无趣极了。
此刻的阮钰失去了雕刻玛瑙的兴致,这颗玛瑙的雕刻难度略大,雕刻结果也未可知,如果玛瑙底下是块顽石,那他未免白费功夫、得不偿失。
在这短暂的几分钟内,阮钰甚至开始思索是否要丢弃玛瑙,毕竟他的时间和精力都很值钱。
“对、对不起,阮总。”
稽雁行的声音打断了阮钰的思绪,阮钰扭头,看见了稽雁行眼中明晃晃的无措,“您、您今晚好好休息,我去隔壁睡,不打扰您了。”
不等阮钰回答,稽雁行抬腿下床,他快步走向房门,重重拧开门把手,正准备逃出主卧,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等等”。
“我让你走了吗?”
作者有话说:
我劝阮总以下六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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