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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游婉,她既然计划催现了黑门,却任由我远行,想来是肯定我没有生还的可能。
“你就不想知道十九年前,我师兄去泰龙村做什么吗?”张奉先声音越发的低沉,如同一条诱惑人朝深渊望去的毒蛇。
我猛然惊醒,却他摇头笑道:“张天师想说时,自然会告诉我。”
他眼睛轻轻跳动,咂了咂舌头,将头微微后仰道:“果然跟你娘一样。”
我起身,离他微远,刚才他那几句话,句句都在诛心。
不!
确切的说从我一开始进入这小院,他说何家必灭时,就已经开始埋下了影子。
何家灭,会造畜之术的,就只有何必壮兄妹和云长道,而这些人都跟我有着关系。
他刻意提及十八年前那场无论是泰龙村还是张天师都刻意隐瞒的祸事,显然另有目的。
可相对于他的阴损挑拨,我更相信一脸祥和的张天师,虽然他隐瞒却必未挑拨。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龙虎山不只卧虎藏龙,居然还隐藏着毒蛇,还是跟他体内的疮蛇一样,藏得这么深。
这时遛狗的道士牵着吐着舌头哈着气的黄狗进来,我让人帮忙捆住了黄狗四肢,龙虎山的道士念过超生经咒,在张奉先兴趣盎然的目光中,我用小刀划破狗肚,将狗肚拉到张奉先脚后跟十来公分的地方,手握着小刀屏息已待。
随着狗肚那轰然的热气喷到疮口,率先探出的依旧是蛇信,跟着一个淡灰的蛇头从划破的疮口探出,那蛇头扁平无眼,蛇鳞细如米粒却全部倒生在蛇皮之上。
看着蛇头缓缓探出,张奉先也不免紧张的握紧了轮椅扶手,毕竟就算他再如毒蛇般挑拨,自己体内藏着一条蛇,还一藏就是十几二十年,也不免害怕吧。
旁边的道士都吞了吞口水,随后赶到的张天师也都握紧了手,朝我看来。
那蛇头探了探,用蛇信感知了一下外边的空气,跟着牵动着蛇身慢慢的朝着狗肚爬去。
张奉先的腿肚轻轻抽动,里面一团灰影缓缓游动,我刚才摸时,并未感觉到其中有异物,没成想,那条蛇居然就是藏在那里面。
眼看着蛇头整个探出,我猛的将小刀将蛇头钉在地上,旁边的道士立马上前帮忙,顺势将灰蛇扯出。
与书中的不同,这条蛇居然长足四尺,一经扯出,蛇尾拍打地面,啪啪作响,却不一会化成了一淌脓水。
龙虎山自然有伤药给张奉先敷上,张天师一脸感激的看着我,并亲自送我出小院。
在院门口时,我看着张天师,心生敬畏地道:“天师可否告知,奉先道长的伤是怎么回事吗?毕竟疮蛇并不多见,除非——”
“云舍。”张天师脸带苦笑,朝我眨眼道:“我都活了一百多岁了,给我留点脸吧,以前做错的事,就让我带进黑门之内吧。”
那就是说,他并不想提及。
想来他也知道,蛇主欲,且从燥。
只有人心欲望过重,且燥动不安时,才会身生出蛇。
一个疮只是外表而已,张天师不会不明白,可为什么他依旧对张奉先如此内疚?
晚上我跟何必壮安顿在张奉先的小院旁,再往边上就是天师府了,可谓是龙虎山重地。
龙虎山没有我们要的东西,只能等明天张奉先的疮伤确定无事后,我再试问下张天师十八年前泰龙村的事情,然后去悬空寺碰碰运气,至少也求点援助,在我有能力控制黑门前,别让游婉再催现黑门了。
道家清修,卧室极为简陋,除一几一榻之外,并无外物。
我累了一天,却思绪翻转,倒床想着白水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在床上翻来复去睡不着,总感觉迷团越来越大。
翻转之间,被窝似乎都冷了许多,我微微抱胸,想着白水在时,总喜欢从后面抱住我,心中正微酸,却感觉一只胳膊慢慢的探过肩膀,朝着我胸前探来。
就着窗口透进来的月光,那胳膊白中带青,而且十指修长异常如利爪,这明显就是鬼故事里的鬼爪啊!
我壮着胆子,强撑着腰缓缓的扭头,手却已经摸着枕头下面的魂植了。
等我扭过头,只见一个五官清淡如水,双眼带着痛苦的女子与我并枕在枕头上。
她一只手勾着我的肩膀,一只手握着被子,双眼似乎含泪的看着我道:“别让他去,求求你,别让他去——”
那声音低长幽怨,如泣如诉——
也吓得我小心肝乱跳。
鬼魂我也是见过的,比如何家那窜出来的冤魂厉鬼,还有人蜕那晚河边隐藏在人群中的鬼怪。
但那些都没有跟我正面冲突,我从来没有试想过,有一晚,我一个扭头,就能看到一个女鬼跟我睡在同一个被窝里,而且她的头发还跟我的头发交织在一块,她的手还攀着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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