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便过去。”
许是知道事态严重,不可耽搁,抬轿的两名小宦官走得飞快,近乎是只用了往常一半的时辰,便仓促赶到了太极殿前。
待软轿停落,李羡鱼打帘,踏着脚凳下来的时候,一抬眼,便望见了停在不远处的东宫舆轿。
而太子李宴,正顺着太极殿前的白玉长阶款步而上。
而殿前,似乎还未见到何嬷嬷的踪影。
李羡鱼轻轻松了口气,提裙往前小跑几步,对着李宴的背影唤道:“皇兄——”
李宴闻声,回过眼来,见是她,似是有些意外:“小九?”
他问:“你也是过来拜见父皇的?”
李羡鱼摇了摇头,顺着白玉长阶走到李宴身旁,小声道:“嘉宁,嘉宁是有事要来求皇兄。”
李宴眉梢微抬,指尖轻叩了叩腰间悬着的白玉佩:“什么事称得上一个求字?”
李羡鱼便从袖袋里取出整理好的宣纸递过去:“嬷嬷今日来披香殿中检查课业,嘉宁交了这样一份上去。嬷嬷觉得不对,要来太极殿告嘉宁的状。嘉宁想求皇兄劝劝父皇,能不能,只罚嘉宁一人便好。”
李宴接过,略一过目,便扶额失笑:“若说错,倒也并无什么不对之处。不过,倒确是一份父皇看见后,会觉恼怒的课业。”
他说着,话锋微转,微垂下眼帘看向李羡鱼:“不过,这并非你的
()笔迹。”
李羡鱼面颊微烫,知道这两件事连在一处,是瞒不过的,便轻轻颔首,承认下来:“嘉宁知错了。下回一定不再如此,一定会自己写完课业。”
她说着,又小声道:“还有一桩事,嘉宁想拜托皇兄,将这份课业转交给太师。问问太师能否看出,这像是哪个派系的书法?最好,最好能看出是哪位书法大家教出的学生。”
李宴并未答应。
他轻抬唇角,将宣纸还给李羡鱼。
“父皇若是想重罚,我会替你说请。只是此事不必交由太师。既是你请人代笔,是何人的门生不是一问便知?”
李羡鱼垂眼轻声,没伸手去接那宣纸:“不是嘉宁不想,而是他确实不记得了……”
她吞吞吐吐,不敢多说自己捡了个来历不明的少年回来的事,只轻声央求:“还请皇兄帮嘉宁这一次。”
这对李宴来说,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见眼前的皇妹急得都要往下掉泪,便略微颔首,将宣纸叠好,收入袖袋:“我会转交太傅。”
他看了看李羡鱼,不轻不重地道:“不过,下不为例。”
李羡鱼杏眸亮起,紧蹙的秀眉展开,唇畔立时生起两个清浅的梨涡来。
“嘉宁改日一定带小厨房里最拿手的点心过来答谢皇兄。”
她笑着对李宴福了福身,重新提裙步下玉阶,上了自己的软轿。
李宴目送她软轿离开,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的另一位皇妹。
与自己一母同胞的宁懿。
顿时便有些头疼地摁了摁眉心,轻摇了摇头,重新抬步,往太极殿里去了。
而李羡鱼乘着软轿回到自己的披香殿里,悬心等了许久,却也没等到父皇传令过来罚她。
直至天幕沉沉,四面华灯初上,眼见着都快到了宵禁时节,才见月见提灯匆匆自游廊上跑来。
李羡鱼随之从玫瑰椅上站起身来,不安道:“是父皇差人过来罚我吗?来的是圣旨还是口谕?”
也不知道罚的重不重,又是怎么样的罚法。
正当李羡鱼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却听月见连连摇头道:“不,不是。”
李羡鱼讶然:“那是什么?”
月见左右看了看,凑近李羡鱼的耳畔,低声道:“公主,是何嬷嬷在去太极殿的路上,失足掉进荷塘里,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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