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蛇被我关在透明塑料箱里,我看见了我自己,正独自躺在上铺,由于角度的关系,只看得见侧面。而其他的床铺很干净,闷油瓶和黑瞎子显然都离开了。光线不暗不亮,我记得那天下午自己睡了一觉,应该就是在这个时候。看来又是一段无用的信息,我不由得无聊起来。
门开了,走进房间的是闷油瓶。但我不记得有过这一段,他不是应该退房跟张家队伍走了吗?难道落东西了?
他爬上了双层床的梯子。“我”正躺在上面打盹,他便踩在梯子上,低头看着那个我。我猛地从费洛蒙里感受到了特别的情绪,不同于以往的冰冷灰暗,这次的是一种,带着热度的、完全说不上来的心情。
闷油瓶朝着熟睡的我俯下身,小臂撑在枕边,头低了下去。
虽然我不能直接看出发生了什么,但那个姿势,分明就是……在吻我。
这是梦,还是信息素记录下来的真实场面?我彻底呆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脑子里不知怎的翻来覆去响起黑瞎子那句“喜欢得紧”。
他吻了大约半分钟,我作为这一切的观众,只觉得脸上烧得厉害。
闷油瓶又立马起身,轻巧跳下来,匆忙离开,还不忘关上门。下一秒,上铺的我就挣扎着坐起了身子,望向四周。
接下来的场景无论是野外还是室内,我都没有太在意,一门心思扑在闷油瓶的那个吻上。直到幻境结束,我在床上醒来,还是有些恍惚,心里的那点小心思无数倍膨胀开来。自己的谨慎猜测和对方的行为回应,这两者有着本质的不同。那天发烧时迷迷糊糊做了个梦,湿润的舌吻却居然不是梦。
我把东西收拾好,拉上皮箱。
浴室的水声停止了。闷油瓶洗完澡出来,套上裤子,裸着上半身坐在床头,拿起了座机话筒。他没有穿好衣服的意思,就跟前台订饭。我假模假样玩着手机,一面偷瞄那具身体。这家宾馆的菜单似乎挺丰富的,闷油瓶问我吃什么,我抬头看到他的眼睛,就又瞬间低下头,说了个臊子面。
他背后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我随意瞥去一眼,屏幕上赫然是我二叔的名字。
我被惊到了,思绪顿时发散开来。
他握着话筒,还在听对方说话。我悄悄伸手,在他身后点了点屏幕,打开来只有一句:“多谢。”
这时闷油瓶挂上电话,我立马坐正,止不住地做贼心虚。他站起身,道:“吃完饭就出发。”
我顾不上把他的手机恢复原状,祈祷着他不要回头,张口就问:“去哪里?”
他头也不回,“送你回杭州。”
思维转得比任何时候都快,我刹那间明白了一切,“你和我二叔有联系?”
他还是没有转身,承认得非常快,淡淡地嗯了一声。
那条短信应该是——吴二白:劳烦护送舍侄至杭州,多谢。
原来他和二叔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如果说他们在我的去留问题上达成了一致,那么我给闷油瓶发完消息后,二叔也自然掌握了我的动向。可二叔不是让我远离闷油瓶吗?难道他本人也同意我不能离他太近?我实在搞不懂这两个人为什么会联手。
我坚持道:“除非你把我打晕,否则我不会走的。”
我的脑子乱得很,短短一天之内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使我应接不暇。而且我发现,我越来越看不懂闷油瓶这个人,包括他的行事风格和对待别人的态度。我甚至怀疑张家现在是不是有两个张起灵。我到底是该亲近,还是该远离?
他转头看我,“你应该走。”
“你们到底什么意思?”我努力平静下来,道:“你叫我回去我就回去,那我岂不是很窝囊?还有,你的刀找个机会拿回去吧,我用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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