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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长天摇头,坚定道:“皇上信佛。地藏王菩萨曾言: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天道无情,众生皆苦,红尘六欲,我甘沉浮。若奴才下地狱受六道轮回之苦,可换天下苍生之福,又有何怨?”胤禛虽有时行为怪诞,绝对称得上一代明君,他又有何悔。
胤禛温和地看了他一眼。“弘历明日前来,命你带的糕点可有带来?”这么些年,时光流水,白驹过隙,木长天却丝毫未变。弯下膝盖,脊梁却依然挺直。有道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倒是他想多了。
木长天默默双手呈上。可怜四阿哥,时至今日还要为皇上背黑锅……
当然,这糕点并未落到第二日前来给胤禛请安的弘历手中。
弘历皱眉道:“皇父,动用内币只怕不妥。儿臣以为军费之缺可由富商捐官而出。”
胤禛摇头:“捐官之风不可大开,否则一发不可收拾。多少捐官之人上任之后既无理事之才,又满心贪欲搜刮百姓。如此我大清必乱。一时国库充盈,后患无穷。你身为皇子,怎可无此远见。一片孝心虽好,却置天下百姓于何地?”
“儿臣窃以为,捐官贪腐,正好有由头处置了他们。百姓见朝廷处置贪官,必会感念皇父圣明。却是一石二鸟之计。皇父为国为民,对自己却未免苛刻。儿臣看在眼中……”
胤禛脸色微变,冷冷道:“朕意已决,绝无更改之理。下去吧。”
弘历不敢再辩驳,行礼出去了。
胤禛到现在只有二子,朝中大臣比他更为忧心,几次上书请胤禛充盈后宫。胤禛实在无法,选了几个女子,挑其中乖顺的做了个挡箭牌。有时翻她的牌子,盖着棉被纯聊天而已,怎么能有子嗣?他早已仿着四爷的例在正大光明的匾后藏了遗诏,上头写着弘历之名。
但今日胤禛猛然发现,弘历绝不会如他为民所想,相反,弘历认为他为国为民之举是对自己的苛刻。凭弘历之手腕,登基之后必会大权独揽,那他费尽心思所做岂非会毁于一旦?但他又从未将弘时当继承人培养过……
辗转反侧了一夜,清晨才迷迷糊糊合上眼睛。用冷水草草洗面,上了早朝。回来之后又要批改奏折,胤禛上下眼皮渐渐合到了一处,他伏在案上睡熟了。
苏培盛常侍胤禛身旁,胤禛整日勤政辛劳,他都看在眼里。见胤禛支撑不住睡着,他实在不忍唤醒胤禛,取了条毯子给胤禛盖上,命外头的太监宫女噤声,就守在门口。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戴铎匆匆而来。“劳烦苏公公通禀。”
苏培盛万般不愿,但也知胤禛的脾气,若误了事,即便他跟了胤禛这么多年胤禛也不会网开一面。无奈进去,轻声唤道:“皇上,戴大人求见。”
胤禛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命他进来。”
“奴才见过皇上。”
胤禛点点头:“免礼平身。”
“谢皇上。奴才有本上奏。”
胤禛接过苏培盛递来的折子,浏览了一下,微微一笑,从案头一沓折子里头翻出一张扔给戴铎。
戴铎双手展开一看。竟是御史弹劾他的奏折,用词异常激烈,斥他为国贼,当诛九族。戴铎面无惧色,淡然地将折子合起。
胤禛似笑非笑道:“这不过是九牛一毛,这几月弹劾你的折子可是堆满了御案。甚至还有人说你欲谋反,动摇我大清根基……”
戴铎垂首。这个主子,他从早年便开始跟随,但当年丁母忧回来之时便看不透了。今日之举,他也猜不出是警告还是昭示信任,但他相信胤禛改革之志绝不会这般轻易动摇。“奴才无可辩白,窃以为清者自清,虽有三人成虎,逃不过皇上明察秋毫。”
胤禛故意板起的脸换了个柔和的表情,语调也带了丝安抚的意味:“那个折子,你便带回去吧。这几月因朕命你连上几折,戳着了一些个小人的痛处。他们对朕不敢有怨言,便弹劾于你,却是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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