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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礽扑哧一笑。那盘棋最后戴铎含泪赢了,胤禛当笑谈给他讲过,胤禛的棋技也真是奇了,竟逼得戴铎连平局都算不成。
道旁杨柳正是碧玉妆成,燕尾裁出时。叫不上名的野花开的烂漫,引逗得蜂蝶绕转。
胤禛不禁感慨道:“真是花花世界,美不胜收。皇宫中御花园纵有奇花异草,不过是人精心侍弄出来的。岂有外头这自然造化造的花草赏心悦目。”
允礽自小在宫中养大,也极少出来的,瞧着这景也觉新奇。“若是喜欢回去下旨在这里建个园子,闲来无事便过来赏景。或者我在这里建个园子……”在此处约会也颇有情趣。允礽顿了一下。“不过你过来便不能随意了。”
胤禛伸手感受微风穿过指间的温暖柔软,漫不经心地道:“还是罢了。别的暂不提,若建处园子,这道旁的花草恐怕都要拔了去,换些名贵花草,哪里还有什么野趣?每每过来,一群人前呼后拥的,还不如在宫里头御花园走走。再巧夺天工的景儿,看多了也觉无趣。”
允礽深深看了胤禛一眼。旁人皆说胤禛守礼,他却总觉得胤禛骨子里有种……不羁?洒脱?蔑视世俗?都不贴切。但胤禛这不是这朱门黄瓦高墙重重的皇宫中能养出来的性子。
胤禛浑然未觉,兀自笑道:“我倒想起一桩趣事,前几日还有人上奏折说地下掘出一尊金佛,心口刻着什么奉天之命的吉祥话,乃是天感天子圣德所降。真是好笑,当我是傻子不成。南书房的人还觉事兹大体,不敢私自处置,将此事上奏。我直接把折子扔还给他,说拿去擦桌也可。”
胤禛说到最后忍不住笑出声,允礽却没笑,用眼角余光留意了一下周围。
随行侍卫皆是胤禛的心腹,与胤禛允礽二人离了些距离,远远地护在周围。允礽这才皱眉道:“南书房之臣确乎是国之栋梁,只是到底君臣有别,这君臣父子的纲常不能乱了。还望皇上为千秋万代三思。”这话允礽早想提起,却一直未找到合适之机。对胤禛倚重南书房众臣之事,朝中已颇有微词,他再说难免给胤禛压力。于是忍到今天。刚好此时并无他人在场,不吐不快。换个旁人,只怕也难这么推心置腹地讲。
“千秋万代。”胤禛念了一遍,摇摇头。他当然清楚允礽的意思,这也是众皇亲宗室忧心之处。“哪里有真正的千秋万代……始皇帝那般豪言壮语,不亦二世而亡了吗?”
允礽顿时变了脸色:“皇上!”
胤禛苦笑,知道这话说的太直白,允礽难以接受。这若是换个旁人,只怕反应更是激烈。好在,这个人爱他。“你信我吗?”
允礽眉头打了个结,胤禛这些年为大清做了多少他最清楚不过,有些举动他当时不解,但后来结果总是证明胤禛是对的。若是别的事,他听也不听便信他,唯有此事,关系大清千秋万代……犹豫良久,允礽点头:“你的话我自是信的。”皇上的话,臣尚存疑。你的话,我自是信的。
胤禛紧紧抿住唇,眼睛亮晶晶地看了允礽一眼。
这一眼让允礽觉得刚才的决定非常明智。
“你也知我披星戴月地批阅奏折,有时也难顾全过来。倘若头脑昏沉沉的,误了军政大事……我现在精力尚可,再过些年更是不济。万一老来脑子不灵光……”
允礽脸又黑了:“皇上!”哪有这么说自己的。
老年痴呆什么的很有可能发生好不好!但胤禛看看允礽的脸色,明智地换了个话题:“也难免后人不争气不成材,这历代也是有的。若无辅臣,怎放心将大清交予他们手中?”
这担心也有理。只是……“皇上将他们一手提拔上来,他们自是感念皇上,尽力做事。但以后……怕只怕奴大欺主。”
胤禛一挑眉:“那便是后人的事了。你瞧弘历的性子,岂是能容奴才爬到头上的?”
允礽这才放下心来。却不知胤禛在心里头暗暗加了一句:他能不能是一回事,我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况且,”胤禛又加了一句,“若无南书房,我怎有闲暇和你出来?下来走走如何?”
两人将缰绳交予侍卫,并肩前行。侍卫远远在后面跟着。
胤禛见一丛花开得好,顺手折下一支。然后就囧了,这花能给谁呢?
难道……
胤禛(半跪,献花,深情款款道):你比这鲜花娇艳一百倍。
还是……
胤禛(取过鲜花插在鬓边,娇羞一笑):你瞧我美不美?
无论哪种都很惊悚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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