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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州沉默一会儿,收拾掉桌上的文件,关闭电脑:“你我确实不能撼动,但如果联合另外几家呢?”
顾岐川笑了一下,来这儿之后他一直忧思重重,还没见他笑过。他说:“新一轮的角逐迫不及待地就要开始了。”
*
季垚接到顾岐川的电话时正在对几个执行员进行考核。手机忽然响了,季垚抱歉地跟旁边的魏山华打了声招呼,压住衣扣站起身,快步走出门去接起了电话。
“公司又新研发出了一种高爆晶体,比之前的性能更加完好,测试合格之后我会为你换上全新的弹头,请你知晓。”
“我知道了。希望能加快进度,时间不多了,我们得跑在时间前头。”
顾岐川答应了,过了一会儿他又补充道:“唐霁已从牢狱逃出生天,现在弄得人心惶惶。他之前谋杀过你,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请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季垚笑了一下,很快就不笑了。他垂着睫毛轻轻地敲着栏杆,抿了下嘴唇:“谢谢,我会注意的。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我死,但一命抵一命的道理我是懂的。”
挂掉电话后,季垚没有马上赶回去,而是站在走廊里吹了吹和煦的风。他倚靠在栏杆上,硬梆梆的金属桁架硌得他腰部生疼。季垚反复抚摸着鼻梁,每当他愁绪满怀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去抚摸鼻梁。顾岐川的话是多么的令人忧心,是何等骇人!季垚隔了一阵子才回到考试厅内继续监考,当在椅子上坐下时,身旁的符衷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身上所散发的忧郁。
符衷坐在他旁边,因为负伤而被季垚准许充当监考员。见季垚闷闷不乐地坐下来,符衷凝视了他好一会儿才小心地挨过去了些,悄声问道:“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季垚叠起腿来,靠着高背椅软和的垫子,一边审视着场中正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格斗,偏过头挨近了符衷一点,耳语道:“没什么大事,家里人打个电话来问平安的。”
热乎乎得气体扑在符衷耳廓,把他的耳廓都扑红了。符衷撑着下巴笑了起来,转过鼻尖不着痕迹地悄悄闻季垚头发的香气:“是您的妈妈吗?”
“不是我妈妈,妈妈很久没有联系过我了。”季垚含着笑摇摇头,垂着睫毛在记录册上写下数字,“我经常会记不起她到底长什么样子。”
符衷点点头,他知道季垚不常提起家事,尤其是母亲。符衷没有多问,他们两个肩挨着肩坐在一处,符衷一扭头就能看见季垚的鼻梁和眼睛。季垚的面色很平静,让人倍觉亲切,于是符衷心里就更加喜欢不迭了。季垚的一对眉毛一如飞燕的双翅,眉尾修理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冗杂。他的长眉带着一双时而忧郁、时而欢快的眼睛,在符衷看来具有一种无法言传的魅力。
考试在两小时后才宣布结束,考官们列着队从洞开的封锁门离开了。季垚以“照顾伤兵”的理由留了下来,说他等会儿单独把符衷送回去。他们两人为了好说话,紧紧地靠在一起,季垚斜着上半身坐了太久,起身的时候脚下绊到了,出其不意地往符衷怀里倒去。符衷不假思索地伸手搂住他,将他往自己怀里抱去,这才没让季垚磕伤。
“抱我干什么?”季垚靠在符衷胸上问,拿手背去贴住符衷的脖子。
符衷如实回答:“您绊倒了,正好倒在我臂弯里。”
“就这样?”
“还有就是为了不让您磕到桌角。”
“为什么现在还不放手?”季垚又问,他话虽这么说,身子却没离开过。符衷怀里又热又香,令他心醉神迷。
符衷低头看着他,回答:“听命令行事。”
季垚笑了起来,伸开手臂去扶住桌板。符衷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便松开了手臂,扶着他坐起身来。两人没有在说话,季垚专心致志地整理桌上的纸头,心里却不无激动地回想着刚才的怀抱。肢体接触让他心荡神驰,甚至不满于此,还想要更多、更深入的交往。时值正午,已是午餐时间,在临出门前,符衷将外套抖开来给季垚披上。
大衣披在身上把季垚捂得暖暖的,就算是走出了训练场、吹袭了阵阵凉风,也没让他感到一丝寒意。符衷替季垚抱着文件,连着他的监考证一起都被符衷捧在手里。在前往餐厅的路上,季垚经过了一条走廊,在这空荡荡的无人之地里,季垚忽然问了符衷一个问题:“我知道你曾去成都看望过我,那时候我有没有对你说什么奇怪的话?”
符衷微微地笑了,像是想起了什么喜事。他腿上的伤好了大半,已跟得上季垚的脚步。他走了几步路,思考了一会儿后说:“没有。我记得最清楚的一次就是您要喝水,是我喂的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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