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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从她的办公室看出去,正好能隐约看到星吧所在的位置。
自从在那里遇到周琪以后,她这一整天,总是控制不住地走到落地窗前,往那个清吧的方向看去。
尽管昨晚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但她知道,只要开口问周琪,就一定能知道黎里的下落。
于是,苏澄这一天萌生了至少一百次念头,要再去一次星吧,看看能不能遇到周琪;紧接着又升起了一千次念头,要压抑住自己这个想法。
苏澄不想正视自己这种矛盾的状态,烦躁的点了一支烟。
脑袋里面的两个小人,打架打得越来越凶猛,一个叫嚣着“去喝杯酒而已,又不一定是去找人,有什么不敢去的”,另一个却龇牙咧嘴地嘲笑着说“还要去自取其辱吗,一定要别人把你的心肉踏碎成灰才死心吗?”
苏澄吐了几口烟,心情并没有因此平复。
掐烟的时候,发现这一天抽的烟头,已经将烟灰缸挤满,都要溢出来了。
她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偶然看到烟灰缸旁,放了一颗今天早上买咖啡时服务员找零的硬币。
干脆,赌一把!
她拿起了那颗硬币,跟自己做了个赌约,如果是字面朝上,就去;如果是花面朝上,就当从没在那里遇见过周琪。
苏澄深吸了一口气,将硬币往上一抛,眼神紧紧地盯着在空气中下坠翻转的硬币,直到它反复弹落在办公桌面然后定住!
是花?!
竟然是花面朝上?!
苏澄感觉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股气憋在那里怎么都不顺畅,烦躁得一拳锤到了硬币上。
诶,等会儿,一般这种赌约,不都得三局两胜么?
想到这儿,苏澄胸口的气莫名顺了起来,她拿起桌上的硬币,郑重地盯了好几秒,就跟许愿似的,然后再次用力地抛向空中。
从硬币往下落的那一刻开始,苏澄就紧张到闭上了眼睛,然后一手用力将硬币压在了桌上。
好了,现在硬币的朝向已成定局,苏澄慢慢睁开眼睛,却没有勇气移开挡住硬币的那只手。
她盯着自己的手背,好几次鼓起劲儿要移开,都在最后那一瞬间又盖了回去。
气郁,气结,胸闷,冷汗。
过去任何一次期末考试查看成绩都没这么紧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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