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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咱们回去探望采花贼去。”
祁繁蹲在棺材上,满面惆怅的做他的新糖。
“吁——”祁繁狠狠的舔了口糖,悻悻道:“又没人吃——我想溶溶了。”
容啸天翻了个白眼。
“我说,你为什么答应把溶溶给明姑娘带走,”容啸天皱着眉,“虽说她看来无甚可疑,但是万一,我说万一,她心怀叵测,对溶溶不利,纵然我们时刻有守卫看护,也不可能防得了连睡觉都带着溶溶的她。”
“这个道理我自然懂,”祁繁搅着他的糖稀,笑嘻嘻道:“我只是因为看见了你没看见的一幕,心有所动,觉得溶儿jiāo给她是放心的。”
“哦?”容啸天挑起眉,满脸狐疑。
“你不知道,明姑娘初来那晚在揽幽阁和我们一起吃饭,进屋子时溶儿掉进她怀里,明姑娘抱着溶儿时脸上的神qíng……啧啧,你是没看见,我都没想到在那样从容淡定的人脸上,能看见那般的表qíng。”
祁繁抿了口糖稀,皱皱眉,抓起一把山楂粉往里扔,又道:“她以为我站在她身后,看不见——其实阁里有一方雕字铜版,刻着书法大家姚冲之的手书,打磨得比镜子还光滑,她偏巧正站在没有字的那方铜版斜对面,她抱着溶儿时,以为没人看见,那神qíng……”
祁繁顿了顿,停住手,神色中忽掠过一丝怅然之色,淡淡道:“我只在我母亲面上看见过。”
提到他的母亲,容啸天本想说话立即住了嘴,默然半晌后道:“其实你也应该偶尔回去看看……毕竟已经过去那么久……”
“此事休提,”祁繁立即一口截断他的话,直起身来,看看天上,笑道:“鸽子回来了,看看新主子会怎么夸奖我们?”
容啸天不语,看着他灿烂的笑容,幽深的黑眸,眉头,再次紧紧的皱起。
将纸卷展开细细读了,容啸天嘿的一声,祁繁却皱了皱眉,道:“主子当年不许我们进宫,我们也不知道她身边都有什么人,如今看来,这位明姑娘倒一定很得主子欢心,你瞧,连说话语气都学了个十足十,够刻薄的。”
容啸天咳嗽一声。
“你着凉啦,咳什么咳,”祁繁犹自在观摩那“字字猪jī”的密信,摇头晃脑道:“‘密报似商人议价,暗信如腐儒大赋,若睿懿身后有知,定当惊起huáng泉,拊掌长叹:后继有人也’,啧啧,这丫头,明明才豆蔻年华,怎么说话口气yīn森,象个死了几十年的老鬼?”
咳咳!容啸天再次咳嗽。
“你今天怎么啦?这么娇弱?”祁繁奇道,探手去莫容啸天额头,被他一巴掌打开。
这一和正对着门的容啸天眼对眼,祁繁终于明白容啸天今天为什么嗓子老痒了。
对方瞳仁里映出的那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怎么看都是在不怀好意的笑意盈盈。
祁繁扯了扯嘴角,慢慢转过身去,等到完全面对秦长歌母子,已经换得一脸流畅自然如chūn风的笑容:“啊……明姑娘,哪阵风把你给chuī来的?啊,溶溶你终于来了,我想你想得好苦……”
“东拉西扯风和地狱yīn风把我这老鬼chuī来的。”秦长歌迈步进门笑得温婉。
“是你想我,还是你卖不出去的稀奇古怪糖食想我?”萧包子亦步亦趋,皱着小脸躲得离那糖盆子远远的。
祁繁非常qiáng大的继续保持不变的笑容,揖让待客,对母子俩的毒舌听而不闻,不过秦长歌接下来的一句话立刻令他苦了脸。
第36章
“替我准备几件东西,”秦长歌掏出个单子给他,“还有,我要三年前,睿懿皇后出事前后,所有进城的外地武林人士的入关出关路引,另外,我要当时,这三个人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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