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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批:“蹈步江山!”
四个大字更大上一圈,写得那叫一个狰狞。
豪qíng绝世,霸气十足,不仅呈dàng平天下之志,指点六国,国家疆界各国国风信手拈来,更现作联之人傲视群芳的气概,言语间隐隐傲杀之意令人凛然,再配上那龙飞凤舞,风骨秀朗,笔意开阖,气势绝伦的大字,还有那份难得的援笔立就的敏捷,看得一众狂生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眼光下移,瞅向底下一排小点的字,脸色齐齐青黑。
“名士不名,垂涎西府兔。”
“才子无才,俯媚东安花。”
横批:“窥兔之窝”
一众“名士”,羞愤得恨不得一头撞死。
那管事却是个有城府的,只呵呵笑着看那联,道:“果然绝妙,王爷见了,必然也是喜欢的。”
他眼光四处一圈,突然落在正得意洋洋与有荣焉看着他的萧溶身上,微笑道:“这是令郎么?”
秦长歌颔首。
“令郎也是来奔的么?”那管事微有难色,“王爷的规矩,但凡前来客人,都得留下笔墨,令郎这般年纪……但以前未有先例,在下也不敢擅专……这样吧,在下折冲一下,在下出一对,令郎答出来,便算过关,敝府一样延为上宾。”
不学无术的萧包子一点意见都没有,眨着黑水晶似的大眼睛,点头如捣蒜。
怕什么,有娘呢。
秦长歌亦微笑应了。
怕什么,对错了正好把这累赘小子赶跑。
拈拈胡须,那管事目光一轮,看着先前那讨论兔儿爷的东方兄,笑道:“就以先前那话题出题吧——听童儿说,诸位在谈论鄞成公主的驸马……有了,就‘驸马’,请对下联。”
萧包子正咬着手指开小差,看着门外一匹长得挺不错的白马飞驰而过,满脑子就是觉得这马漂亮,于是便将“驸马”听成“父马”,想也不想便大声答:“母牛!”
屋子里静了一刻,随即轰的一声再次炸开,“名士”们听着这“绝对”,先前自愧不如而淤积的闷气和羞rǔ顿时有了发泄的地儿,纷纷肆意狂笑起来。
“这什么对句?驸马对母牛?”
“驸马为马,洗马是不是也是马?哈哈……”
“这小子是不是痴愚儿?痴愚没关系,别带出来丢人现眼嘛……”
秦长歌挑了挑眉,她本想借此机会把拖油瓶赶回棺材店的,毕竟来赵王府并不是玩的,然而眼见儿子被人肆意嘲讽,也微微有了怒意,这群人不仅无才,还无德,不敢向她挑衅,却和一个四岁稚子过不去,人品低劣得简直令人羞于与之为伍。
果然有人低低怒哼了一声,正是先前那负手而立怒责无耻之尤的男子,他转过身来yù待斥责,一眼瞟见桌上联对,目光一闪,竟然怔住了。
而秦长歌待那群人笑声止歇,也扬起头来,“哈!哈!哈!”,长笑三声。
笑声里有人嗤声冷嘲:“啧啧……无话可答了?笑就能笑出理由了?”
秦长歌不理他,三声过后,笑容一敛,不急不忙对面有难色的管事道:“犬子过关否?”
又是一阵哄笑,管事呐呐道:“这个……”
“咦——”秦长歌诧然道:“犬子此对可谓工对,管事先生难道也为那无知士子所惑,以为犬子对错了么?”
“你什么意思!谁无知!”立即有人跳出来怒骂。
先前那东方兄隐隐是诸人之首,虚虚伸手一拦,yīn测测笑道:“哦?工对?何工之有?以人对shòu之工?鄞成驸马是马,那公主是什么呢?”
“马总比兔子好吧?”秦长歌一句话堵得他面色紫涨,不再理他,只向管事笑道:“不过犬子怎会肆意讥嘲当朝驸马?而管事之联,又怎会如此浅显?犬子深体管事大才,知道您出的联,其实典出《史传平淮记》中,‘父马’。”
不待管事回答,她微笑着又看萧包子,目光赞许,“而犬子尚算敏捷,立即对出‘母牛’,典出《易典·说卦传》。”
“诸位读的书,可能是少了点,又或者囫囵吞枣了点点,”秦长歌笑得婉转而嘲讽,一指屋内书架,“如若不信,两书俱在此,请自行翻阅。”
“名士”们再次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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