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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吴厌不介怀地笑笑,探身要进门。
檀得往后退了一步,意思一下地通报道:“爸妈,吴厌来了。”也是这个时候――檀得才注意到自己的模样:很好,乱糟糟的头发,宽松的吊带短裤,无精打采的面容。
……她其实不是太在乎这方面的人,却在一瞬间被悔恨懊恼击垮,简直想把自己丢去回炉再造。
太丢脸了。
旁人怎么看她,她不在乎。但不知怎地,她不想让他看轻自己。
檀得有点小心翼翼地瞥着吴厌的反应。他确实在盯着她看,笑容里,有点儿她看不懂的无奈,也有点儿她不喜欢的毫不挂怀。
悬着的心,原来也是会落地的。只是晃得太慢太飘摇,更让人心惊。
“我们去公园玩,你去吗?”吴厌问。
檀得不作声,只是静静地看着母上大人。母上大人微微蹙眉――时间不太早了。
“阿姨,就让她跟我们一起去嘛。我们会保护她的。”吴厌撒娇道,一双桃花眼扑闪。
一向高冷的母上都招架不住,刮了一下吴厌的鼻子:“你呀。”她叹了口气,转身叮嘱檀得:“不要闹脾气,好好玩,注意安全。”
“嗯。”檀得克制住猛点头的冲动,只是认真地应道。其实――心已经飘到了天外。
即使只是权宜的说辞,她也会像做阅读理解一样,把吴厌说的每个关键词圈住来,好好分析。这里是“邀请”,那里是“要保护我”――直到解读出甜蜜的答案,她才餍足。
“探险小分队,出动!”陈长风像个几十斤的傻子,乐颠颠地冲在最前面。
吴厌和檀得无奈地摇了摇头,慢悠悠地走在后面。他俩虽然表面上不对盘,但其实心里――都很默契地“嫌弃”陈长风,想不动声色地与他拉开距离。
大概这就是为什么――每次三人行,最后并肩的,总是吴厌与檀得。
已是初夏了。晚风温暖又爽气,扑在怀里,很是惬意。檀得眯着眼,笑得傻气又烂漫。
吴厌看在眼里,有点嫌弃,又有点珍惜。
大概是从这个时候起,他开始觉得檀得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吧――虽然不温柔不可爱,有点儿懒惰,还总是实诚且不遗余力地在他面前出丑。但是……好像,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檀得,我批准你――在我面前可以随意。中二少年吴厌这样想道。
公园的木梯绑着缭乱的阶灯,檀得被晃得头疼,走得很吃力。可是前面那两只小兔崽子跑得太快,她若不走快些,就追不上了。
周围人来人往。她一个人杵在这里,呆头呆脑又碍事。想着想着,就觉得懊恼又委屈,小哭包快要上线的时候――
“檀得。”是吴厌呢。
檀得把眼泪逼了回去,抬头:吴厌正居高临下地瞧着她。他伸出手,笑得诚恳:“我扶你?”
檀得默然摇了摇头。嘴角却慢慢攀出笑意――眼底的莹莹泪花折射灯火,竟唬住了吴厌。
吴厌不知道的是。后来,檀得最擅长的体育项目,就是耐力类跑步。因为――只要想象那时吴厌伸手等待她、笑得好看的模样,她就可以无比坚强得一口气跑到终点。
虽然,她一直都不知道――生活的那条终点线,还会不会有他,微笑着伸手等待。
吴厌和陈长风攀上巨石的时候,檀得的腿好像不自觉地软了一下。
“快来啊。”陈长风的声音乘着催促,顺风飘过来。檀得挥了挥手,面无表情道:“我在这等你们。”
“可是我们要在这里待好久呢。”吴厌贱萌地装作无奈道。
“万一有坏人把你拐走了,我们也跳不下来救你的喔。”陈长风笑嘻嘻地补充道。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我们两个都会拉你的,不要怕。”吴厌认真地伸出手。一旁的陈长风也应和点头。
“我可以。”檀得正色道。看好了落脚点,就果敢地爬了上去。看着干脆利落――其实,她的手心已然出了一层薄汗。
不过,她向来不是会示弱的个性,再怎么着――也帅气地自己兜着。挺难说这样是好是坏的。就像――这会吴厌看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欣赏;但她的拒人千里,也让两个男孩子讪讪地放下了手。
檀得的问题就在于――她太过让人省心了。他们没有照顾她的余地。
“真利索。刚刚看你,还以为吓得不敢上来了。”吴厌道,有点欣赏,又仿佛有点遗憾。
“你别忘了,我和陈长风翻得一手好窗。”陈长风家里,两个主卧室背后是阳台。陈长风与檀得两个熊孩子,特别喜欢玩徒手翻窗――就是可怜了阳台上的盆栽花卉,老被这两位没心没肺的磕着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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