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梦苒嫌弃地晃了晃honey。
“虽然都是白的,但这白猫和我们不恪的白毛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
隔着热水杯前袅袅水汽,女孩回过神,浅咖色瞳里浮起浅淡笑意,“说不定是家学渊源,一脉相承。”
于梦苒:“???”
于梦苒气得叉腰:“不许侮辱我老公!”
却夏还想说什么,导演组那边的喇叭里传来她的名字。
却夏敛回情绪:“不和你说了,我要去准备拍摄了。”
“啊?这就拍啊?我还想和你商量商量微博互动,给你带带热度的事情呢。”
“不用,”却夏收拾东西,“明年退圈,用不上。”
“嗨,你这咸鱼,那你就当我蹭你热度,这样好吧?万一你们《至死靡他》把你捧火了呢,还不准我做做梦了?”
“好,”却夏无奈,“随便你,我真走了。”
“行吧,你忙,明天聊。”
“……”
却夏放了东西,褶着眉心小跑过去的。
舌尖麻疼的感觉好像还重了点,不知道会不会影响现场收音的台词效果。
却夏一路跑到导演棚。
进去前,有道修挺的身影从棚子下一低头,半折腰走出来,停在了她面前。
白毛顶流,陈不恪先生。
但今天不是白毛了。
却夏没忍住,勾着狐狸眼儿,多看了两眼他那头被老导演薅着染了黑色发蜡的碎发。
这白毛染成黑发,一次性发蜡着色效果不好,尤其近处看,粗糙得有些透色,怎么看也是小县城路边二十元洗剪吹的水平。
多亏了碎发下的神颜撑着,硬是给那染发弄出了黑白之间的奶奶灰似的冷淡松弛感。
疏离,高级,还好看。
到了某个极端上,颜即正义这种鬼话也可以是有道理的。
许是却夏看热闹的情绪太明显。
陈不恪察觉了,原本要说的话咽回,他长眸微狭,居高临下睨她,冷飕飕地哼了声,“看什么?”
嗯。
看一只掉了下水道的高贵白猫。
却夏想着,微微勾扬的狐狸眼角就憋上了点儿笑。
但棚里棚外还有人。
却夏就努力绷住了,“没什么,”她惯常地假装着礼貌客气不认识,“陈先生要出去吗?”
不等却夏把“我给你让路”用行动表达。
陈不恪像没听见她第二句,他插着兜,忽偏过身,向她肩侧一低,上身就俯过来。
薄冷的松木香蓦然靠近。
却夏睫毛轻颤,本能就要向后退开。
但白毛的动作更敏捷——
先她一秒,他单手拎住了她外套后的连衣帽,拽起来,扣到了她脑袋上。
修长指骨也不在意亲昵,抵着她帽沿用力压了压。
“都快冻成只白脸儿的小鬼了,还不知道去棚里避风,之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傻。”
“?”
却夏被他忽然举动搞得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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