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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平伸手接过,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眼桌角摆的密密麻麻的小药包,解药就离他这么近,伸手一够就都是了。
他有些不悦,觉得自己被耍了,且亏大了,冷哼了一声,讽刺和峤,“心眼真多。”
他起身要走,临出门前看了眼嘉歆,想起什么来,转头对着和峤说,“说起来这小丫头的爹,白衍安今日便要到临燕镇了,我估摸着他当年也是知道些的,兴许他知道些什么。对了,你和这小丫头什么关系?和子仪,我看你也是个君子如玉的人物,不会栽在这个干瘪的小丫头身上了吧?”
他记仇的很,此时仍记得方才嘉歆朝他丢的那个茶杯,临走前还不忘出言挖苦嘉歆。
他不给嘉歆反应的时间,长腿一迈,几步便出了医馆的大门。
和峤看着嘉歆气恼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揉了揉她脑袋,温声道,“嘉歆,走吧,不回去看看白将军吗?”
嘉歆瞪了他一眼,伸手挥开他的手,揪住他垂落在肩上的一缕发,不悦的问他,“先生,您方才怎么不反驳他?难道……你也是这样觉着的吗?嗯?”
和峤笑,顺从的跟着她的力道微弯了腰,假装苦恼道,“非也,只是他走的太快了,我便是反驳了,他也听不见。”
他靠近了一点,鼻尖若有若无的擦到了嘉歆的脸,缓缓道,“更何况,我要怎么反驳呀。我,的确是栽在你身上了,嘉歆。”
嘉歆的脸唰的一下就染上了一层红晕,看着和峤近在咫尺的白皙清俊的脸,她想起方才翟平说的话,又听见此时和峤的话,不由得多想了些,她眼神有些飘忽,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有些结巴道:“我们都出来一天了,还是,还是快回去吧,说不定这会儿,我爹都已经到了临燕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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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了府上,却听府上下人说,白将军路途上耽搁了一阵,派人传了消息说是恐怕要明日晨时才能到。
闻言,嘉歆有些失落的点头表示知道了。她已有好些时候没见过爹了,不知道爹是不是已经收到了沈宁的信,知道了那件事呢。
和峤看出她的失落,温声道:“明日晨时,便能见到白将军了,不急在这一时,今日玩了一天,回屋洗浴一番,早些休息,明日好早些起来。嗯?”
和峤将嘉歆送回院子后,嘱咐她,“我便住在院子西厢的屋里,若是有事,记得唤我,嘉歆。”
嘉歆轻咬了咬唇,眼珠子骨碌的转了转,狡黠的笑了笑,伸手推他,催促着:“知道了,知道了,您快去吧!”
和峤被她大力推了好几步远,困惑的看了眼她,见她笑的狡黠极了,不知她又在想什么古怪的主意,不由得轻笑着摇了摇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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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和峤屋内。
和峤穿着一身单薄的雪白里衣,静静的躺在床上,双目放空,呆呆的看着床顶想着白日翟平所说。
他是谁?公主和贵妃是什么关系?如果她们是同一个人,那为什么,为什么不要他呢?还有他的父亲真的是那个人吗?
……
和峤的疑惑好多好多,和峤的不解也越来越深。
他有些出神的想,或许,真如那日王德胜在秦府所说,他的存在,本身便是个错误吧。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房门被打开,很快又合上了,依稀还能听见那人上栓的声音。
“噔噔噔———”几声,嘉歆便窜上了和峤的床榻,张开双臂就是一个熊抱,将脸埋在和峤脖颈处蹭了蹭,撒娇道:“先生,嘉歆晚上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她刚沐了浴,身上还有清淡的香气,此时只穿了一身薄薄的白色寝衣。
和峤也只身着里衣,此时嘉歆紧紧的抱着他,两人的体温互相传递着。
和峤感受着嘉歆柔软的身体缠着他,就连某些地方也能依稀感觉到柔软。他身子微僵,耳尖迅速的窜了红霞。
和峤偏头闭了闭眼,一边微微屈起一条腿,一边试图将嘉歆从他身上扒下,温声道:“嘉歆,乖。回自己的屋子睡。”
嘉歆心里冷哼一声,早有预料他不会同意,但是美人啊,自有妙计。
嘉歆伸了冰凉的脚丫钻进他被窝去蹭他的脚,故作委屈道:“先生,您好狠的心。嘉歆脚都冻成这样了,您还不让我进被窝,挡着我,拦着我,还要赶我走!那冻……”死我算了。
她话都没说完,和峤早在感觉到她冰凉的脚丫时,就已掀了被子,将她揽到怀里,严严实实的给她盖上被子,将她的小脚丫捂在了小腿之间。
嘉歆心满意足的笑了,又往他怀里一个劲儿的钻,抬手伸进和峤的里衣,去搂他精瘦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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