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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成君不想打扰父亲,看着旁边的几个门客也在一旁,往日不苟言笑、面若冰霜的束褐,如今竟有了些异样。霍成君见着紧锁眉头的束褐,竟有些不敢上前过问的心理。当日她刚入南书房,父亲托门客束褐手把手教她,而现在连冷面的束褐都手足无措,霍成君实在有些胆怯不想知道此事。
霍成君轻叹一声,拉了拉身旁门客余尚的狼毫笔,轻声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余尚一见成君,连忙放下了笔,从桌后过来:“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还不去内室啊,里面老爷和束褐都在,等你呢。”
余尚正要让成君进去,成君却推脱着:“别……我瞧了瞧里面阿翁的脸色就不好,我从没见过的不好,余尚你给我交个底,到底什么事情啊?”
余生皱着眉头,原本白皙的脸也因为气色不好显得蜡黄,轻叹口气:“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完全知道,好像是宫里有人出了点事情吧,我也不清楚。”
霍成君道:“什么事情?是昨天发生的?陛下刚从南山回来?怎么了?”
余尚却欲言又止,说道:“哎呀你别问我了,进去老爷会告诉你的。老爷都等你好一会儿了,快进去。”
说着,余尚催促着霍成君进里间,霍成君虽有些糊涂,却还是进了内室。
霍成君见着父亲还是保持着之前的动作和神态,便上前轻声唤道:“阿翁。”
霍光缓缓地抬起头,睁开眼睛,满眼血丝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霍成君刚想说些什么,霍光却开口了:“成君,叫你过来是想问问你南山的事情。”
南山的事情?霍成君心中存疑,阿翁昨夜一夜未眠,今下了早朝也一直待在南书房,现在问起南山的事情,这么严肃,怕不会是刘胥之事那么简单。
成君点头:“诺。”
霍光问道:“南山之时,广陵王所为成君你应该是最清楚的了,是不是?那你觉得广陵王怎么样?”
刘胥?阿翁突然问刘胥的事情,莫非知道了自己同刘病已的手段?没道理啊,阿翁大风大浪都经历过,刘胥这种诸侯王发生的事情,总不会让父亲忧虑重重,何况刘胥那边刘病已在盯着,有什么动静自己没道理不知道。
霍成君斟酌语句,道:“阿翁,南山上阴差阳错查出广陵王与许郎官私下交集是非成君所料,再多的事情成君也只是推测罢了。不知是否广陵王回长安之后又发生了……”
霍光摆摆手,看了眼霍成君:“成君,我不是问你这个。我知道你要比旁人更了解刘胥,我想问他这个人,如何?”
霍成君更摸不清头脑了,但见父亲严肃的神情,想来也有要是,便直接说道:“广陵王高大威猛,力能扛鼎,但心智幼稚,手段阴险,若是父亲担心广陵王对陛下异心,倒大可不必,广陵王确实心比天高,但少德才。”
霍光点点头,若有所思:“知道了。”说着,摆弄着手中的佛串,弄出响声,搞得人更不宁静。
霍成君小心翼翼的问道:“那阿翁,听丫头说您一夜未眠,不知是不是朝中出了什么事情?”
霍光看了眼霍成君,倒是想了想,说道:“我要进宫去见陛下,成君你随我一起过去,听闻皇后娘娘偶感风寒,你也可过去看看皇后娘娘。”
霍成君一听上官云霓风寒,不由担心,虽心中也想着发生的事情,但毕竟也没有人说确实发生什么大事情了,但余尚语焉不详,父亲忧心忡忡,倒叫成君一直提着心。
霍光带着霍成君入宫,一个见皇上,一个见皇后,倒也同先前一样,让霍成君突然有种回到从前的感觉,好像中秋夜之后发生的事情都是一场梦。
霍成君走在去往椒房殿的路上,许久没见上官云霓,前段时间一直忙着南山的事情,刘病已的事情,这次空闲下来,虽心中挂念着霍光欲言又止的事情,但也确实挺想同上官云霓不谈公事,只聊心事。
走向椒房殿的路上,若是抄近路,便不得不经由珊瑚树林。刚意识到这一点,自己已经身处其中了。
曾经自己对于皇宫最熟悉的地方便是这里了,那时这里还是一片翠绿,那时还有一个少年和自己蹴鞠读书,可惜现在时过境迁,人啊,景啊,竟都不在了。剩下的一片珊瑚树林,倒是提醒着霍成君自己闺房里璧漱阁曾经的那片珊瑚树林,又想起那个刘病已了。
霍成君看着身边没人,自己索性也忘记母亲的教诲,提起自己的粉蓝色曲裾的裙摆,狠狠地踢着脚下的石头。
看似把踢石头当做是蹴鞠过过瘾,实则是把石头当做是刘病已发发狠。
霍成君越踢越高兴,一个不留意,一脚把一个石头踢到好远,因着有小树丛遮挡,霍成君都看不到那个石头踢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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