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天高皇帝远,他在晋阳可是名副其实的大王。
故而也万般纠结。
不过有句话他听的进去,后续如何都好,要先得到陛下的谅解。
最好的挡箭牌可不就是自作主张,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宇文歆吗?
死老头自打来了晋阳,桩桩件件和他唱着反调,动不动哭上一顿嚎上一场,这谁受得了,远没表舅合他心意。
李渊发作完了,满堂鸦雀无声,为首的裴寂岿然不动,他是懂得上意的,必要时候护一护齐王倒是可以,宇文歆和他家没什么交集,不值得为此忤逆陛下。
而新上任不久的纳言陈叔达对李渊的脾性尚处于摸索阶段,考虑到前任此时的处境,他自认还不如刘文静呢,撑死作为南朝陈家的代表,作为新朝施恩拉拢的象征,如是而已。
好在官场从不缺耿直之辈。
岁数资历都非凡的李纲发表了自己的真知灼见。
神奇的是,他为宇文歆开脱了教导不力的罪名,却把另一人拉下了水,正是此时在晋阳主持大局的窦诞。
言辞格外犀利。
“罪由窦诞不能规讽,而齐王年少,肆行骄逸,放纵左右,鱼肉百姓。诞曾无谏止,乃随顺眼掩藏,此诞之罪。”
其实吧,要以现代的眼光来看,窦诞和宇文歆有什么罪过,地位最尊崇权力最大的一直是天子儿的李元吉。
谁会翻了脸地拼死劝谏李元吉?
不怕人家大弓一张,拿你狩猎了?
窦诞人不在,殿上站着的也都无心为他辩解,人李纲说得多好啊,事实如此,反正一定要有个替罪羊,那就是倒霉催的窦诞了。
左右也沾亲带故,还是李渊的女婿,不会有什么重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罢了。
李元吉是半点没有说情的想法,他甚至有些暗喜,因为窦诞一旦被召回,责无旁贷的,他肯定能回去了。
用不着在长安面对着一帮倚老卖老的老头们了。
李渊很快拍了板,齐王免去晋阳留守的差事,暂居府中,自我反思。
即便是轻装简行地回到长安,亲王的随从奴仆仍是旁人无法想象的规模,因着没带妻妾儿女,随行的大车几乎没有,就算这样,几十匹马跑过的大街,仍一片狼藉。
医馆门都落了钥,不远处还小跑来了个背着伤患的男人。
“医师救命!”嗓门洪亮极了。
明洛无可无不可地示意元郎开门,决定给这病人的账单加一点加班费。
来人很快被安置上了病床。
“是去其他医馆看过了?”明洛一面戴着手套,一面粗略打量着鼻青脸肿的男人,都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背他来的好似是亲兄长,痛心疾首道:“哪里晓得那么窄的巷子那几个天杀的混蛋也会纵马而过,这处到底离得远了,本来请了个郎中简单上药,可一回家四郎又疼得脸色发青,一看不对才又打听着来了。”
“好在来得及时,要不然这腿骨更接不回去。”明洛语气微凉,朝一边待命的元郎打了个手势,又让这位尽心的兄长把这弟弟翻过去。
她状似无心问:“用药可要最好的吗?他们会赔吗?
来人一怔,复又拍着大腿苦笑:“医师说什么玩笑,实不相瞒,那可是齐王府的人,某有几个胆子上那儿讨医药费。”
明洛心下了然,又问了当时的情况,深表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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