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薄越也没想到沈策西会这么问,两人中间的那一层窗户纸,似被沈策西一胳膊肘给捅破了,刚才那一场情事,活像是把他被火气冲走的智商给干回来了。
某些时刻,他直白得让人一时无法防备。
薄越是压根儿就没想提。
在他看来,这件事提出来,对他们而言,没有任何好处,宣鸿哲对沈策西来说本就是一个雷,薄越不是明知故犯的人,既然弊大于利,那就没必要提,他想知道,事后有的是法子。
但沈策西自己反而把这个雷给扯了出来。
他总能干出点让人有些猝不及防的事儿来。
例如酒吧的碰面,又例如现在。
这问题一个答不好,灭火就很了有可能成了添油。
薄越垂眸沉思着,见他半晌没吱声,沈策西张牙舞爪地扑倒了他,骑在了他身上,摁着他肩膀,犹如呲牙咧嘴的恶狼,恶狠狠道:“说话。”
柔软的床垫弹了两下,手机掉进被褥都没声,薄越没穿上衣,被他一摁,腹肌都绷上了。
房间里欢愉过后的味儿都还没散去,跟他上床的人就剑拔弩张的质问他,薄越说:“是,我没想提。”
沈策西呼吸一沉,火更大了,薄越连哄都不愿意哄他一下!
他咬紧了后牙,叼在唇上的烟头都在颤,腰和大腿根还酸着,扣在薄越肩头的指尖蜷缩了起来。
“你会那么做吗?”薄越声线平稳,“提不提,结果都不会变,你不会——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你跟我说过什么,我又跟你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我信你。”
“还是说,你骗我了?”
他这一句峰回路转,沈策西指尖卸了力,愣了愣,被怒意冲击的大脑搜寻了下他话里的意思。
“原来只有我当真了?”薄越垂下眼,“沈总根本没把我的话放心上。”
他抱着沈策西腰身,沈策西下意识攀住他肩膀,被他抱着从身上挪开了,体温骤然离去,他还没缓过神,薄越又站起了身,沈策西伸手攥住他的手,薄越抽了两下,他就攥得更紧,严丝合缝,用力得薄越指尖都涨红了。
“你干嘛去?”
薄越说没干嘛。
还闹脾气了,沈策西把他给扯回来,“待着,不准动。”
沈策西怕他就这么走了。
他这人,情绪内敛,生没生气也叫人看不太出来。
“我说什么你都信呢?”沈策西道。
薄越“嗯”了声。
沈策西:“……”
他妈的纯得不行。
沈策西很少跟人去解释什么,先前唐坤俊找来,他都懒得跟人费口舌,现在倒是跟薄越道:“我没骗你,也没半夜骚扰别人未婚夫。”
“嗯。”
等了会儿也没听见他有后文,沈策西靠在床头,把腿压他腿上。
“你嗯是几个
意思?”
“我信你。”薄越说。
“真信还是敷衍我呢?”沈策西懒懒道,火是没刚才那么大了。
薄越偏过头:“那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
薄越看起来性子温和,实际上倒是绵里藏针。
沈策西哼笑:“你就不怕我给你卖了。”
也不知道是谁卖谁。
薄越扣住他脚踝,一扯,沈策西身体一滑,床单皱巴巴的拧在了一块儿,他低低“我操”的骂了句,烟头差点掉床上,薄越轻笑着松开他,“你舍得?”
“我知道你不会,所以我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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