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傲蕊顾不上回答,只问:“你见祁清了吗?”
“祁清?”那弟子并不知昨晚的骚动,挠了挠头,道:“这个时间,她应该去上早课了吧?”
凌傲蕊看出他不知情,便不再多说,又飞身往系舟台赶去。
结果自然又是一无所得。
祁清走了。
其实对方躲她的意图非常明显,凌傲蕊也意识到了,只是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别说她们还是同门,即便是素不相识的两人,也不至于凉薄至此。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查出对方的去向,再用遁术追过去问个清楚,但立刻又否定了,道法无为,就是要人放下执念,若她执迷不悟,就会堕入魔道。
她平息心情,往师尊所在的惊涛峰飞去。
她的师尊正是天剑宗宗主,莫涛,人称玉和仙尊,今年已逾千岁,修为已近大乘,是整个修真界数得上号的人物,像他这么大年纪的修士,要么已经飞升,要么寿终正寝。
能活成活化石的,也就他一个。
是以,他见识极广,办法极多。
去找他,是凌傲蕊最后的尝试。
听她说罢,莫涛沉声道:“如果连青山师妹也没办法,那这件事就难办了……”
凌傲蕊点点头,道:“那个叫祁清的弟子可能知道些什么,我本想当面问问,但她一直躲着我。”
“祁清……祁清……”莫涛念了两遍,忽道:“是不是那年兽灾,被他们救回来的那个姑娘?”
“是,全村都死了,只有她一个人活了下来。”
“我查过她,她的身份应该没有问题。”莫涛道:“如果你实在担心,那就多带些护具,特别是眼睛这方面的。”
“师尊的意思,我还是要去?”
“青山师妹说的没错,如果这件事真与天机有关,那就算想尽办法去避,也是避不开的,还有可能招致更严重的反噬,只有大胆面对,才有破局可能。”
莫涛说得语重心长,凌傲蕊也不好再说什么,莫涛看她仍面露愁容,便取出一枚平安符送给她,给她护身。
莫涛的平安符与普通弟子炼制的不同,乃是他亲手制作,里面融合了他的灵气,哪怕是对上化神期妖兽,也可保毫发无损。
极端些说,已经近乎法宝。
凌傲蕊谢过师尊,心下稍安。
第二天,就到了夏猎出发的时间。
第一次下山的小弟子们无比紧张,又无比期待,纷纷围在自己喜欢的前辈身边,卖力想混个脸熟,年长些的修士们也都蠢蠢欲动,想尽办法出个风头,好在之后的一年里享受艳羡的眼光洗礼。
凌傲蕊本就年年夺冠,实在没心情争这些虚名,再加之心中有事,索性率先钻进了船舱。
刚才还挤在她身边的弟子们瞬间静了下来,接着有人小心翼翼问:“是不是谁惹怒了凌师姐啊?”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朝刚才离凌傲蕊最近的那个弟子看去,那弟子名叫司荔,察觉到大家对她的怀疑,急道:“看我干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这么大反应干什么,我看就是你!”
“你们别血口喷人,她无缘无故走的!”
“凌师姐一向人美心善,爱护后辈,才不会无缘无故给人甩脸子,你惹就惹了,说白了没人会怪你,但你这样把大家当傻子耍就过分了!”
双方就这么吵了起来,司荔已经算得上能言善辩,但也敌不过这么多人的围攻,渐渐败下阵来。
其他人看她不说话了,觉得她必是理亏,又追着批了她几句,就连平日玩的好的几个朋友也都倒了戈,没人帮她说话。
司荔气性大,被人这么污蔑,心里的怒火已然到了顶峰,但她也知道敌我悬殊,再争也是无用。
其实此事源于误会,并非不能解除。
但偏偏能帮她澄清的人,不愿意出头。
对方明明就坐在离她一尺远的仙舟里,她不相信对方会听不到,如果听到了还不说话,那就不是清冷绝尘,而是冷漠绝情,根本不把她这样的普通弟子当回事。
而说到底,这件事本就与她无关,她们只是将对方突然离开的怒火转移到了她身上。
她凭什么替对方受过?
司荔本是凌傲蕊的忠实拥趸,不然也不会离得最近了,一刻钟之前,她还在帮凌傲蕊说话,说对方多强多美,谁知身份转换,对方不仅没帮她说话,还为她招来了祸端。
如果是平时,这架吵就吵了,但夏猎即将开始,她这时候被孤立,意味着没法抱团,只能单独行动,最坏的情况下,她会死。
司荔又惧又气,气得浑身发抖。
恨意燃烧了她的理智,她看似安静,其实心里已有一个计划,非要把错付的感情讨回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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