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师雪妍却无甚“光辉历史”,十岁之前她还不是她,原主身子不好,总是生病,十岁之后她占了这身子,病就突然好了,然后便开始与韶怡斗嘴,与宫中的恶嬷嬷争闹,但到底是女孩子,没有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反观现在,她似乎才是那个不省油的灯。
师为敬饮下一杯,对他们儿时之事做出评价:“一个儿时调皮,一个大时胡闹,你们二人就没让我省过心。”
师雪妍连下几杯后有些头晕,对着师为敬“嘿嘿”一笑:“父亲辛苦了!”她抬起酒杯敬他:“蓼蓼者莪,匪莪伊蔚。哀哀父母,生我劳瘁。日后雪妍定会……照顾您老!”
师为敬见她左摇右晃的起身,伸手将她好好扶在石凳上才嗤道:“你都要与你的蓁将军去金漠了,还能照顾我?怕是死前都见不了你一面。”
“父亲……”提到死字,师雪妍像是被触发了某种开关,不断脑补师为敬去世时的样子,眼睛一热哭了起来:“我不要父亲死,父亲要好好活着!”
“好好……”师为敬不知她为何哭的如此伤心,拿出锦帕擦了擦她面上的泪。
月光下,师雪妍泪眼盈盈,耳上垂下的玉石耳饰反衬着怡然的月光,竟觉十分耀目。
他的雪妍何时变得如此好看了?
师为敬心道,怪不得将蓁胥那小子迷得神魂颠倒,这淮洛城中的女娘还有哪一位能比得过自家闺女?
自己的孩子怎么看都是好的。
师为敬先是帮师雪妍擦干净了面上的泪,又转头去看对着月亮吟诗的师亭昱。
他有男子的坚毅俊朗,亦留有学子的隽秀之气。
自己的这一双儿女,不知何时长大了,再也不是会伏在膝头撒娇的年纪了。
他们……
师为敬正感慨着,忽觉膝上一重,师雪妍与师亭昱一左一右趴在他膝头痛哭流涕。
那模样,像是他快要死了。
他举起手来想打两人背脊,可放下手时又觉不忍,改成了轻拍。
待到子时一过,丹淑听人来报说是后院都没了动静才想起师雪妍来,忙叫了侍从婢女去抬人。
谁知石桌前竟睡过去三人一狗。
师为敬倒在石桌前,师亭昱倒在地上,而师雪妍……抱着米花倒在花丛里……
她叹了一声,忽觉这一家子都不是省油的灯。
翌日,师雪妍一觉睡到了下午,起身时便听腹中咕咕直叫,她洗漱完毕后前往正堂用些小食,又看见师亭昱坐在桌前,一只手捏着信笺,一只手揉着眉心。
“兄长宿醉头疼?我让丹淑给你熬些醒酒汤来。”
“不必。”师亭昱让她坐下,将手中的信笺递给师雪妍:“魏诩在牢中自尽,陈安抵死不认,加之皇后力保,此事被陛下暂时搁置了。”
魏诩如此怕死的一个人想必不会自尽,御庭司的牢房都不是铁板一块,丞令台更不必说,师雪妍没有太过惊讶,只是看师亭昱的神色似乎觉得此事走入了死胡同。
难道真要就此放过伤害自己和父亲的嫌犯?
当然不会,皇后既然将利刃对准了师家,师雪妍便不会逃避。如今的皇后不过是强弩之末,陛下不是不知她做的那些事,想必心中早有定论,但无真凭实据很难说服那帮老臣。
陛下差的是一个契机,她便要将这契机找出来。
陈安便是一个突破口。
“兄长,我想见一见这次绑我的匪徒。”虽只有他们老大见过陈安,但其余人皆与魏诩打过几次照面,或许从他们身上能找出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师亭昱听后蹙眉道:“此事交予丞令台,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家里。”
师雪妍觉得这番话很是熟悉,仔细一想才记起淮安王也说过,怎得都让她老老实实待家里,虽说她也发过誓不参与这些争斗,但如今皇后都动手加害师家了,她若是再后退,怕日后再无安宁日子过了。
她腹诽一番,乖乖点头,待师亭昱出门后才偷摸着去了丞令台。
袁黎正审着扒窃的小案子,一旁的差役罗卫在他耳边道:“师姑娘来了,说有事要找您……”
袁黎看他一眼,道:“让她去后堂。”说罢又看向堂上下跪的两人,叹了一声:“你们二人可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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