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如今好不容易维持的平衡,就要被打破了。
于是听了他的疑问,郁长风仔细斟酌了下词句,小心翼翼地,想要悄悄吐露一次自己的真心给他听。
“我已经有心上人了,他哪里都好……也不对,唯有一处不好,除此之外,是个十全十美的人,可惜我跟他有缘无分,所以,我不会娶别人的。”
他抬眼看向沈清昼,眼里的喜欢都要溢出来了,可他却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有缘无分?”
沈清昼偏头看向他,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我本以为,早在几年之前,我便已经是陛下的侧妃了,难道不算是有了名分了吗?”
……
郁长风手里的茶杯哐当落下,碎了一地,两人却都仿佛没看见它一般。
“你……你知道了?”
他紧张地盯着沈清昼的脸,想从那张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可那张脸上如常盈着笑意,看不出分毫端倪。
于是他有些沮丧地低下头去,看着满地碎片,刚想要保证自己绝没有逼迫的心思,往后也不会令他困扰,便听沈清昼慢条斯理地问道:
“所以,陛下说的唯有一处不好,不知是哪一处呢?”
郁长风看向他的目光干净又炽热,令他很难分辨不出其中暗藏的情愫。
他若是不问,是准备要瞒他一辈子吗?
他这一辈子,本来就没多长了,不想再带着什么遗憾离去。
郁长风低头沉默了会儿,踏着满地碎瓷来到床边,还未开口,眼底通红一片。
沈清昼了然,抬手轻轻握住他的,低声笑道:“原来是说我寿元无多吗?我还以为……”
他叹了口气,遗憾道:
“那这倒确实是没什么办法了。”
他本以为郁长风会说,那唯一一处不好,是自己不喜欢他呢。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倒可以试着弥补一番,如今却不行了,没法做个十全十美的人了。
他这么想着,忍不住笑了起来,郁长风却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
“你别这么说,会有办法的,姜南星在想法子了,你……”
他话没说完,沈清昼便温和地打断了他。
“如今已经很好了,比我预想中的好许多。”
“你若是想的话,我会尽量陪着你的。”
他眼中有几分戏谑,调侃似的笑道:“放心吧,不会让你那么快永失所爱的。”
郁长风听懂了他的意思,心中弥漫起丝丝缕缕的狂喜,他试探着,得寸进尺地问道:
“那……我能抱你一下吗?”
沈清昼掩唇轻咳了两声,大方地朝他敞开了怀抱,随后便落在一片温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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