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本分,秦家和晏家倒也做得不赖。”
“这话我也反驳不了。好的坏的,大家伙儿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是凭一张嘴巴讲不歪的。”
一阵唏嘘,大抵是想起世家这些年的作为,很快便揭开了云中寺的话题,畅聊些其他琐事了。
白宸安道:“既然世家已经探查过了,为何隐瞒凶兽的存在?”
易天问手臂揽着哥哥的腰肢,护着他以防瓦楞湿滑不慎摔跤,“无非两种可能,一是探查时被藏起来了,二是秦家故意隐瞒。哥哥,依你看,更像是哪种?”
白宸安沉吟。
“先撇开秦家不言,这猃也有不对劲之处。方才我们也亲眼见到了,它连砖墙都可撞破,何故寺庙的木制大门?只怕这个寺庙里藏着阵法,让这只猃……”
话音未落,他们惊疑的发现从寺庙后方又出来一只猃,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加上最开始看见的那只,总共有四只大小不一的凶兽猃,看着却像是一家。
白宸安顿了顿,竟也冷静的补完自己的话:“让这几只猃踏不出云中寺。天问,你擅长阵法符术,有感知到吗?”
“不好说。”易天问饶有兴趣的盯着几只猃看,“倒是膘肥体壮,不知烤起来吃滋味如何。”又嫌弃道:“可惜长得这般丑陋,真是污人眼。”
白宸安啼笑皆非,“好啦,你少看几眼吧。我们一直站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方才秦家弟子从那边过去了。”
易天问才悠悠收回视线,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寺庙正中央的大殿。
“哥哥,小心了。”
白宸安被稳当的抱起来,他笑道:“可是那大殿有什么不同?”
“嗯,有明显的阵法痕迹。”
“能否看出是什么阵?”正说着,两人落地。
易天问一指破空,周遭灵气便聚集在他指尖,描摹出地上的阵法轮廓。
他辨认道:“普通的封印阵法,灵气稀薄,快要支撑不住了。”
白宸安隐约认着那符文,闻言笑道:“你口中的‘普通’,换作一般人也不普通吧?”
易天问笑笑。
白宸安了然。在金陵时,孟家的弟子尚且有自习阵法的,也能解除那四灵阵,但据易天问所言四灵阵是符师挥手即成的基础灵阵,拿不上台面来。那……
“有没有一种可能,先前魈鬼见到的其实并不是符师?”
阵法符文是符师的专长,并不代表其他灵修不可以学习符道。但正如符师不能在剑修一道上精雕细琢,剑修不善吹拉弹奏,其余灵修在符道上注定只能站在门槛之外。
易天问摇首道:“玉环上的阵法并不是浅学之人的手笔。”
于是,结论又重新被推翻,却无从建立了。
二人都有些无奈。
庙宇外,猃还在吼叫,但隔着一道门,外界的秦家弟子仿佛听闻不到丝毫。
“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先找到第三块玉环碎片,此地不宜久留。”白宸安道,目光快速扫过大殿。
正中央是一尊大佛,眯着眼带笑的睥睨着众生。烛火幽幽不灭,照得整间庙宇半是明亮半是黑暗。供奉的桌案在前不久的走水中化为木炭,蒲团也只余未散的灰烬,还能看到角落里还有烧焦未被修复好的墙壁,露出焦黑的土质。
到底是经年烧香祈福之地,即便大火突临,却依旧能嗅到清幽的檀香。
“这里还未修复么。”白宸安走到佛像面前,“佛像倒是好好的,连漆都不曾掉。”
易天问在他身后,见那白衣公子带着最纯净的目光仰视那尊大佛,烛火为他披上金纱,神圣的仿若闯入人间的神祗;眼前的大佛闭唇微笑,民间的手艺人赋予一块铜以佛像,而常年的香火养育出了佛性,此时正俯视众生以及不过堪堪到他屈起的膝盖位置的公子。
在这晦明的交织,这伤痕累累的庙宇,一人与一佛的对峙默默进行,而一个自小不知何为信仰的小孩却找到了归宿。
“哥哥,你信奉神佛吗?”
白宸安侧首,半边脸陷入阴影之中,“我不曾信神佛的存在。未被验证的言论,始终存在着被驳倒的可能。不过,若这些信仰是真实的,我也会感到开心:毕竟内心渴求成为可以触碰到的现实,本就是件难能可贵的事情。”
易天问也藏在阴影里,以此遮掩愈发难以深藏的渴望,哑声道:“这么说,我觉得我是幸运的。毕竟……我的信仰始终是真实存在的,只是我还不敢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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