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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苦泛酸的药味在氤氲的水汽中很快便扩散开来,顺着边边角角的缝隙侵入了整间屋子,喻姝闻着这股冲人的味道微微挑眉,抬手在鼻尖轻轻扇动几下,略有些嫌弃地说道:
“这味道却是有点冲人了,也不怪他觉得难喝。”
要是用一种她闻到过的味道来形容,大概就是他们小队出完一天任务之后,回到安全区一起脱下鞋子的那股汗脚丫子味。
这会严暮在外间刚用完早膳,闻见这股熟悉的药味顿时感觉一阵生理性不适,刚吃下的药膳都快要吐出来了,他眉头深深拧起,声音微抬,问道:
“喻姝,你在里面做什么?”
她不会真的一顿给他熬几碗药吧?
只听喻姝在里间朗声笑道:
“给你熬了一桶药,用完早膳了就自己进来喝。”
严暮知道喻姝又是在调侃他,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转动着轮椅慢慢进了里间。
酸苦的药味越走近越发浓郁,横冲直撞地冲入他的鼻腔,他觉得自己像是进了以前军营里一年不换洗的大通铺一样,他捂住胸口干呕了几下想马上转身就走。
但喻姝已经看着他进门了,见他待在门口不动弹,喻姝靠在浴桶边上斜睨了一眼,朝他勾了勾手:
“过来,本宫会吃了你吗?”
看着她在这么浓重的药味里没有半点反应,严暮有些怀疑喻姝的嗅觉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但他实在是不想在这里多说话,免得呼吸之间全是这股子药味。
“来了。”
严暮简短的回应了一声,又立马闭上了嘴巴。
随后他便屏住呼吸,快速转着轮椅到了喻姝跟前,徐徐吐出了一口气后,正准备开口,便又催发过的药包浓重的味道熏得干呕了几下。
他下颌紧紧绷住,脸色发白,再开口时声音有些虚弱:
“是药浴吗?”
喻姝看着他这样有点心疼,心下开始犹豫起来,本就是为了让严暮好受点才换成了药浴,没想到这味道他更受不了,要不还是换成喝药吧。
但这还是得问问当事人的意见,喻姝看向严暮,伸手抚了抚他的背输入了一些治愈系异能让他好受些。
看他脸色好些了,喻姝一边将手搁在他清瘦的肩背上慢慢顺着气,一边说道:“要不是看你喝药跟要你命一样,本来不用这样的,现在看来还是喝药来的好?”
严暮听见她的问话心中陡然泛起波澜,一时间酸涩难当,仅仅是那日随口一提,这么一件小事她便也记下了吗?
喻姝与他靠的极近,身上的桃花香气在热气的蒸腾之下也越发浓郁了,严暮朝她悄悄靠近了一点,深呼吸一口,一下子他就感觉这药味也不是这么难闻了,随即坚定摇了摇头说道:
“没事。长痛不如短痛。”
喻姝也不想多折腾,听见严暮同意之后嘴角微微翘起,看着他隽秀的侧脸在心里夸了一句,今天挺乖的。
但该说的还是要说完,这样一步到位的做法比慢慢调养可能更加考验毅力。
“也不能说是短痛,”喻姝伸出纤长的食指在严暮眼前晃了晃,表示不同意这个说法,又给他解释道:
“若是连腿一起治,最多半年你便能恢复如初,但每一日都是折磨,比你中毒时还难以忍受......”
说到这,她轻微停顿了一下,看着他没有一丝波澜的凤眸刻意加重了语气,说出最后几个字:“要忍着,可以做到吗?”
严暮伸手触摸着两侧毫无知觉的膝盖,他垂眸轻笑一声:“喻姝,我最不怕痛了。”
因为这个动作他的衣袖向后扯了一段,露出一截清瘦的腕骨,若他真的受半年痛便能治好腿的话,那么仅仅是半年时间又算得了什么,他都已经这样了,不能更差了。
“行。”
喻姝明白严暮的言下之意,既然他有了决定,喻姝便也不再耽搁,直接了当地发问:
“除了亵衣,一件不留,需要叫郝成卫进来吗?”
她本以为严暮会叫他的副将进来,都已经准备转身回避了,却被严暮从身后拉住了裙摆,听见他咳了一声,低声说了一句:
“不用他来,你脱就是了。”
他这话一出,喻姝甚至生出了一种身在青楼,马上要干什么坏事的错觉。
但这时候可不适合调笑,虽然四周升了炭火,再等下去水也该凉了,药效便达不到最佳,又得多耗些时日。
喻姝没有停顿,严暮说完可以脱,她立刻俯身解开他的腰带,三两下就将他的外衫和中衣脱下了衣袖,两件衣服齐齐地落在轮椅上。
仅着一身亵衣严暮安静的坐在那,单薄的身形挺的笔直,像是一棵生长在隔壁的小白杨一般,他的脸色早已在喻姝脱去他衣裳的过程中?白转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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