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咖啡杯:“你知道吗?她就是我们这次考核团队选出来的Leader。”
陆祁配合的摇头。
程颜公平地述说对何魏佳的认知:“她是个优秀的Leader。她处事雷厉风行,解决问题干练果断,组织能力也很强。而且最后选择组员代表进行方案演讲时,她并没有因为讨厌我就否决我。”
“嗯。”陆祁认真的听着,微点头。
程颜杏眼转转:“还有,我们课业很忙,她还能兼顾兼职和学业,其实我们都挺佩服她的。”
“嗯。”陆祁又点头。
“就是稍微有一点奇葩。”程颜滑稽地掐掐手指,比了个‘一点点’的姿势,“俗话说四海之内皆兄弟,在外靠朋友,多一个朋友少一个敌人,老话诚不欺人。”
陆祁笑笑,把桌上的小糕点推过去:“没有坚果,你尝尝。”
圆形白色小瓷盘,瓷盘边缘有一圈小花。糕点三角形,侧面能看见很多层次,面上整铺覆盆子。
“谢谢。”程颜拨了一下头发,慢条斯理品尝着甜点,“其实还是有点影响我的心情。”
“嗯?”
程颜抬起眼眸,怒目娇嗔:“她那话什么意思?是看不起谁?难道我来留学是为了交朋友,或者为了镀一层金玉其表的金吗?”
陆祁笑笑,否认:“自然不是。”
程颜根本不管陆祁的回答是不是客套,顶着一脸疑问,眨巴眼睛:“你为什么觉得不是?”
陆祁倒是没什么犹豫,脱口而出:“褚小姐很优秀,以优异成绩考入北都大学‘广告’专业,主动申请学校交换项目选择‘市场营销’专业,事事有想法,事事有行动。除此之外还多才多艺,让人很是自愧不如。”
程颜喜欢听好听话,被夸得飘飘然。
原本预想的小尴尬居然根本并不存在。
两人聊了一会儿,程颜也能开玩笑。
她偏着脑袋一乐,用手掩住嘴巴,声音放轻,神神秘秘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优秀还这么努力吗?”
陆祁调整坐姿,身子微微前倾,头微侧似有若无地递上耳朵。
他侧脸线条凌厉,英气。
明明隔着桌子的距离,程颜却觉着人贴到了面前。
陆祁顺着程颜的意思问:“为什么?”
程颜发现自己失神一瞬,轻咳一声,正经语气:“我哥太笨,为了我爷爷幸幸苦苦打下的江山,我无法独善其身。”
陆祁被逗笑了,倒不是程颜的幽默,是想起刚才同楚霁坐这儿闲话等程颜时,楚霁说过类似的话。
——我妹太蠢……
为什么会说这种话呢?
当时他们正聊着昨晚的乌龙。
通过Pub和医院共同调查化验,发现是程颜在吧台误喝了一小口带花生酿的调和酒。
听见这个结果,楚霁当时的原话是:我妹太蠢,脑子天马行空,让你见笑了。不过相处久了你就知道,她也挺可爱的,招人喜欢。
陆祁在想什么,程颜不得而知,只发现他一直看着自己。
这种眼神不让人讨厌,大概和他由内而外的气质有关,不觉任何冒犯之意。
而他的气质是什么呢?
是正经的,风雅的,不容侵犯的。
像历史记载里会为了自证清白而自戕的君子,让人不敢越矩。
但程颜自小就不是循规蹈矩的人。
她甚至有些天然的反骨和叛逆。
比如小时候,有人跟她说这个碰不得,她反而起了要去碰碰的心思;
又比如上学时,大人说女孩儿不适合学理,她就偏要选择理科;
还比如和楚霁从小干架,弄得家里鸡飞狗跳……
为此,她也是受了不少教训。
而此刻,程颜看着这个‘君子’,心里痒痒的。
她想越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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