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将莲花楼停在金陵城外的鹤之舟再一次遇见了李相夷。
少年手里提着一个已经昏死过去的人,跳进楼里的时候他正在二楼配着药散,察觉到动静时若不是手里的药粉加入时用量要极为克制小心,兴许一记六脉神剑便直接朝来人射了出去。
李相夷落在二楼的楼梯上,提着人往里走的时候喊了他一声:“鹤之舟。”
手中的药粉到底还是失控地落了一簇,鹤之舟看着报废了的药散,无奈地把长颈瓶的盖子盖上,打算等有空再将这报废的药散处理掉。
少年带来的人伤在了心口,将人带来的这一路流的血几乎要将他身上这身白衣染成了红的。
他明明已经封住了穴位,却也没能完全止住血,若不是靠着扬州慢吊着一条命,这人怕是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他本是想带着人进城找大夫,没想到远远的便看到了鹤之舟的莲花楼。
鹤之舟将人放在了二楼角落的竹榻上,撕开了他身上的衣服。
受伤的是个熟人。
看着那张方方正正,却还未蓄起胡子,眼睛也还未被炸伤的脸,他抖开了金针,双手并用地以金针止住他还在出血的心脉。
这么严重的伤势,往后还能活蹦乱跳的,大概是李相夷一直持续不断地给他破损的心脉输着内力,生生将他心脉的损伤修复了大半,金陵城内的大夫才能将这条小命给救回来。
只是届时所需的内力,便不止是如今给他输的这一星半点了。
也难怪刘如京往后待李莲花那般亲厚。
他一边想着,一边扶起已经失去意识的男人,在他前胸后背扎了不少针后,才起身到药柜里了一瓶已经做好的药散,洒在前后两个贯穿伤处。
本就被金针止住了出血,如今这个开裂的模糊伤口也在药散的作用下收缩成一团,只待拔完针后便可以裹上绢帛。
不到半个时辰,原本已经半只脚踏入阎王殿的刘如京便裹着齐整的绢帛,服下疗伤的药丸,面容平和地躺回了那张竹榻上。
鹤之舟用棉布擦拭了一下染血的手,随后才看向衣服上的血迹已经干成了黑红色的李相夷,道:“他虽然伤了心脉,不过这一剑没有伤到心脏,所以没什么大碍,只是有段时间不能动武,还得喝上大概一年的药,才能真正痊愈。”
少年显然松了口气,朝他道了声谢。
鹤之舟看不得他这满身是血的样子,“我给你烧些热水,你清洗一下?”
李相夷看了看身上的血污,不免又道了声谢。
他们一前一后地下了楼。
鹤之舟烧热了锅后便熟练地将那个需要拼装的浴桶装好,然后从衣箱的角落里取出一套白衣,放在旁边的桌上。
“热水在锅里,你看着用,衣服是新做的,已经清洗过一次,有什么事便喊一声。”
李相夷手搭在腰带上,正想将这身血衣脱下来,却见他说完后便打算出门,眉峰不由动了动。
其实鹤之舟不出去,他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前两年他还经常赤条条地跟着师父一起在湖里洗澡,男子之间哪里有那么多避讳。
但这个男人,也确实像是在乎这些礼节的人。他想了想,便将这事丢到脑后,利落地剥了身上的衣服钻进浴桶里。
因为还有个人在外面,他也没有泡太久,只是仔细地清理了一下身体,便震去了身上的水汽,换上了鹤之舟给他准备的衣服。
不过比起上次那明显不合身的长袍,这一身虽然也算不上劲装,却明显是以他的身量做的长衫,袖口是直筒的剪裁,虽有些宽松,却也方便行动。
是特意备给他的?
李相夷理了理这身白衣的袖子,又看了眼跟衣服摆在一起的,素色的发带,抬手将刚清洗完,如今已经烘干的长发束了起来。
他寻到了铜镜前,打量了一下如今这身打扮。
换下了劲装之后,他看起来倒更像是个读书人。
虽然也高高地束着头发,但这身衣服却中和掉了他眉宇间的锐气。
尤其是这身衣服并不是他常穿的那种雪白,而是柔和的象牙白,料子透气而柔软,十分轻盈,哪怕穿着舞剑,应该也是没什么妨碍的,却因着是交领长衫的款式,莫名叫他多了几分书卷气。
少年人心中无端生出了几分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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