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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小四一路换了两匹马。日夜兼程,原本三日的路程也只用了两日便到了雍州。
一到雍州城,江凝便带了让韩小四直奔华林山,张霖则回了家去打听消息。
“得了消息了?”老道士一早就在山庄门口等着,江凝三人一到,连忙上前。
“嗯,知道了就赶紧赶回来了,陈老板现在怎么样?”一边往庄子里走,江凝一边询问消息。
“人倒是没事,陈老板进了大牢,面场的工人也被关在厂子里不让出入,只不过这次的事情看起来不太好查,看样子不是针对陈老板来的。”
江凝心里一顿,难道真是给人当了替罪羊了?心想着,继续问道:“怎么了?”
“这件事的目的应该是在边关制造混乱,好让北边和西边的人在凉州边民那里抢点粮食和盐过冬,听说草原今年遭了灾,所以,这种可能性很大。”
老道瞥了一眼江瑾,继续道:“而且只是在挂面里掺了巴豆粉,而不是其他致命的毒药,也就说明他们不想把事情闹大了。”
江凝想起在凉州城遇到拓跋辉的事情,也点了点头,“那现在是确定问题出在面场了?”
“嗯,毕竟这挂面目前只有陈老板那里能做的出来,更何况是从他那里送出去的。”
江凝靠在了椅背上,思索了一会儿,道:“既然知道问题出在面场,那就好办了,那些工人进场前是要接受检查的,检查的人员又都是萧岩派过去的,那面场内部出问题的可能性就小了,那么很有可能是有人潜入面场在水里或者面里做手脚。”
“嗯,不过林大人派人来传话,说上面指定了封从义来办这件案子,所以事情怕会难办一点。”
江凝疑惑不解,放着刺史不用,用个长史,“为什么?”
“避嫌,上面的人觉得他和什川的关系太近。”
江凝皱了眉,上面的人怎么知道的这么多,难不成是有人打了小报告?这样一想,封从义似乎又有了嫌疑,“封从义的可能性大吗?”
“不确定,但也不能说跟他没关系,听说这案子就是他捅上去的,他那个夫人的娘舅可在京城当官。”
“这样说来,陈老板还真不是他们的目标?”
“嗯,萧岩传了信来,萧寒山和什川那边因为阿瑾给的锦囊的关系,局面还算可控。”
“说是敌军袭击了边民,抢了东西。”
“嗯,幸亏什川又带了粮食过去,只有不到一百人吃了挂面,也只有那些人被偷袭了,其他人反应也快,及时打了过去,没什么人员伤亡,就是被抢了不多点粮食。”
江凝看着江瑾,什么也没说,只是眼里有了敬佩。这件事要是换作她,提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会选择冒着被反噬的代价提前说出来吗?
江凝不知道,但江瑾,她还这么小。
老道也看着江瑾,“阿瑾,这件事情你做的对,但是以后不能再这样胡来了。”
江瑾不解,“你教我道法,姜老头儿教我医术,不都是为了救人吗?我这次救了人是对的,以后为什么不能做?难道见死不救?”
老道被说的哑口无言。
“阿瑾,你忘了我告诉你的了?天机不可泄露!”
“不对,如果真的是天机不可泄露,那为什么又让我看破了呢,既然让我看破了那就是上天有意让我去想办法的。”
老道再一次震惊了,顿了半晌,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你这丫头,悟性果然不错,这么多年了,我小心翼翼,说话点到为止,做事不违规矩,今天倒是让你这小丫头给我上了一课。可是,小阿瑾啊,老道我告诉你的那些事可是真的,是我亲眼见过的,就算这样你还是觉得自己想的没错吗?”
江瑾点头,自顾自倒着茶水,一边说道:“我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我觉得反噬这件事情只有在以道法做恶的时候才会发生,就像上次给赵叔算命,明明他去后山抓不到野兔,但我骗他能抓到,结果他被蛇咬了,从那以后我就吃不了兔肉了,一吃就肚子疼,还好我及时反应,烧了两张符纸喝了才好。”
“符纸!?”江凝和老道同时大惊,“什么符纸?”
江瑾见自己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连忙开始打哈哈,“嗯,这件事情,我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这一路可累坏我了,我就先去睡觉了。”说罢,逃也似的离开了。
老道这时才想起放在自己桌上的那本符箓书已经没了很久了。他盯着江瑾离开时没来及关上的门,有些思绪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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