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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琛听罢脸色由白变青,又由青转变为紫,继而咬紧牙根,愤愤地回答:“朕知道了。”
窦太医眼看他答应得干脆俐落,才站起身来,朝蒋琬琰长长一揖,道:“皇后娘娘,微臣每日会亲自调配药方,再请您务必按时服用。”
“本宫明白。”蒋琬琰颔首微笑,道:“窦太医若没有其他要紧事儿,便先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窦太医分别向帝后各行一礼后,便退了下去。
待他一走,蒋琬琰就有些憋不住,别开脑袋轻笑出声:“陛下当真有容纳百川的气量。”
唐琛面色微沉,嘴上忍不住轻哼一声,道:“朕倒是想狠狠治他个出言不逊的罪,但如今整座太医院,恐怕也只有窦怀仁这老头敢直言不讳了。”
说完,他突然凑近,猝不及防地占领她的娇唇,“为了你的身子着想,朕忍了。”
乍一听闻,唐琛对于窦太医直白的称呼,蒋琬琰不由得愣了愣。在她的印象里,唐琛向来是极有分寸的,与所有臣子皆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然而,他待窦怀仁的态度却略有不同。
蒋琬琰思来想去,觉得这其中只可能有一种解释,不禁问道:“窦氏是当年负责给熙太妃接生的太医?”
唐琛没想到,她脑筋转动的这般快速,伸手就揉了揉她那颗机灵的小脑瓜,语带宠溺:“朕的晏晏挺聪明啊。”
蒋琬琰不留情地拍掉,那只在自己头顶作乱的大手,反驳道:“是陛下自个儿表现得过于明显。”
“是啊。”唐琛半眯双眸,眼神越发温柔,“或许以母妃当年受宠的程度,即使换成其他太医,他们也会倾尽全力地替母妃安胎。但是,朕仍旧感念窦怀仁当年的悉心照料。”
“说句丧气的话儿,朕虽是天子,可这广阔江山中也并非人人都肯为朕卖命效力。”他笑了笑,“所以对于那些恪守职责,刚正不阿的老臣,难免偏心眼儿。”
蒋琬琰听着听着,忽然身子一软,整个人便摊倒在唐琛结实有力的腿上,两眼直勾勾地望向他。“陛下的心不是早早许给臣妾了么?怎么还能偏向别人。”
“你这ㄚ头。”唐琛将双腿抬高,头低下,满是爱怜地吻着她柔软的唇片。“方才太医叮嘱的话儿,都记住了么?”
“往后你若是身子……”唐琛说着,手掌却开始不安分地游走,时而捏时而蹭,尽是撩拨着她的心绪。“有何处不适,定要直接告诉朕。”
言毕,他手心恰好停在蒋琬琰深陷的腰窝。往上是轮廓明显的**,往下是圆润挺翘的臀部,位置尤其尴尬。
唐琛迫切地想收回手。
然而蒋琬琰却不依,偏要让他继续。
最终,唐琛只得无奈地妥协。但他的每次抚摸,却不再带有浓烈的**,反倒如同清水般的纯粹,而不掺一丝杂质。
“晏晏,你真是……朕长这么大,遇过的最可爱的人。”唐琛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小巧白嫩的耳垂,语气充满温存:“好像每次碰到你,心就一下子软了。”
“可爱你就多爱一点。”
话落,蒋琬琰顿时羞得只知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
可唐琛却十分坏心地把她揪出来,调侃道:“让朕瞧一瞧,最近你脸皮是不是变厚了点儿,嗯?”
“陛下太坏了,坏透骨的那种。”
蒋琬琰一直四处躲闪着,不肯乖乖就范。而唐琛又担心胡闹的过程中,会一不留神失手弄伤她,因此,根本不敢使劲儿去压制。
于是两人之间,谁也不占上风,只是紧紧地扭抱在一起。
……
离开平阳侯府后,唐珷并没有返回他在京中时暂居的宅子,而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
纪华琅自打那日,从宫里回来以后,便净知躲在房中弹琴写诗,说什么也不肯跨出屋门,变得沉默而抑郁。
唐珷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她的改变。
当年的纪华琅,有着毫不逊于须眉的胸怀与才情。
她聪颖,却不卖弄学识,开朗且懂人情世故,搁在一众京城贵女中都是顶顶出挑的。
当然,她的眼光也特别精准。
所以在唐珷仍是一片白纸,不沾半点尘俗之气的岁月里,陪着他慢慢成长。
唐珷与纪华琅,一个闹、一个静,明明是完全相反的两种性格,却相处得无比融洽。
曾经他们也在童言无忌的年华里,相互许诺,等到双方成年立刻结亲。
但是一切,都在历经那场凶残的夺嫡之争后起了剧变。
唐琛的日子过得何其艰难,乃至于影响终身幸福的婚姻大事,都无法凭自己的喜好决定,而需以利弊权衡为主要考量。
相比起来,他只顾享受,却没有尽到半分作为皇子该尽的义务,实在有愧于处处维护自己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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