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组今天的戏结束了?”游光济弯下腰揿了揿小太阳的摇头键,腿上搭着的毯子分了一半过去。
莫唤笙:“没,徐导还在拍陈珂和孟哲的戏。我没事儿就过来瞅瞅。”
游光济咂了咂嘴:“现在的演员都太浮躁,拍戏的间隙不是玩手机就是玩手机,你这样的都少见。”
莫唤笙笑了笑,眼睛一直凝视某个地方。游光济循着视线望过去,只见顾予安站在舞池的中央,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紧紧裹着她,浑身上下几乎只露出一个脑袋和一双英氏高跟鞋。
羽绒服里的旗袍是高开叉,一截莹润白皙的小腿裸露在外。
妆是上好了,头发烫了复古的大波浪垂落下来,戏服也换上了,但是她整个人都在状态之外,整日消极怠工的五官竟然分了个眉毛出来微微蹙起。
棉拖的小插曲很快过去,场务拿着场记板上下一合:“《它之刺》第三十九场一镜一次——a!”
音乐响起,衣着不一的群演按照预定的位置进行各自的表演。监视器的画面被切割成上下四格,一格是客人繁杂的吧台,一格是黑色马甲的侍者端着暗藏门道的食物托盘从暗处出来,一格是灯红酒绿的舞池,一格是沙发上负责此次盯梢的暗哨。
梁权晟饰演的丁嘉树是上海制药公司的少爷,和顾予安饰演的舒谨之是家族姻亲关系。两人从小就认识,感情非常好。
舒谨之就职于政府军事委员会,担任参谋,因为近来频发刺杀案,政府内部人心惶惶,都觉得有内鬼。政府一分为二,在南京,从陆军部队里反水投诚的人嫌疑最大,舒谨之恰在其中。
这天,舒谨之收了街上花童的一支玫瑰,便朝南京最大的夜总会仙乐都而去。
情报处处长齐毅荣遣人跟随。暗哨便装走进夜总会,跟上几步,便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士捧着一束花献给舒谨之。
梁权晟梳着油光锃亮的头发,戴着金丝边眼镜,西服西裤小背心,衣领上系着黑色领结,白色皮鞋做工精致。
风流倜傥地捧着一束玫瑰花出来,是有几分民国公子哥的派头。
丁嘉树在众人的起哄声中迎了上去,献出花,腼腆地笑道:“谨之,你早猜出来了吧?都是阿全出的馊主意,我其实想下了火车就去见你的。”
剧本里,舒谨之淡淡一笑,接过鲜花在鼻间嗅嗅,说:“谢谢你,嘉树。”
监视器的画面从四格变成两格,左边暗哨窃窃私语互换眼神,右边聚焦在顾予安脸上。
一秒,两秒,三秒……
整个A组工作人员:“???”
游光济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了出来:“NG!”
顾予安如梦初醒,涣散的眼神才开始聚焦。导演助理过来询问怎么了,顾予安只是鞠躬道歉,什么都没说。
NG是常态,再好的演员都会NG,既然没事,游光济就不放在心上,准备第二次拍摄。
之前的画面已经留存,不用再拍,第二次拍摄从丁嘉树献花开始。
梁权晟秒变丁嘉树,腼腆地说:“谨之,你是不是早猜出来了?都是阿全出的馊主意,我其实想下了火车就来见你。”
顾予安摘下黑色手套,接过鲜花,嗅了嗅:“好香,谢谢你,嘉树。”
莫唤笙手里拿着剧本,一个字一个字地对过去,关于这场戏的氛围描述,只是简单的四个字——危机四伏。
她便知道了,顾予安这里没演好。太平淡,犹如这里是承平盛世莺歌燕舞的金陵城,舒谨之和丁嘉树是迎风待月的热恋情侣;实则这里是人人自危朝不保夕的南京城,舒谨之和丁嘉树是任重道远的生死搭档。
“NG!”
这次游光济亲自过去,顾予安往日的表现可圈可点,极少出现这样游离在戏外的情况。游光济虽然吹毛求疵,不过还是蛮人道,先问道:“小顾你今天状态不太好……身体不舒服?”
游光济后头跟着几个工作人员,同样是关心大过责怪的神情,顾予安在好几双慈爱和善的目光注视之下愈发觉得自己实在太不专业,连连鞠躬道歉,又请求几分钟的休整时间。
游光济大方道:“几分钟就眨个眼的功夫,哪够啊,去休息室坐会儿吧,我们十分钟之后再拍。”
搁在昨天,顾予安肯定会嘈他,十分钟和几分钟不过是眨双眼和眨个眼的区别。但是这会儿她满腹心事,眨双眼都当是特赦了,掐着秒表感恩戴德地过去休整。
说是休息室,其实只是杂物间里放了两张躺椅。
大概是散味儿,大冷天的敞着窗户,顾予安一进去,几乎给一阵呜呜哇啦的妖风跌个趔趄,弓着腰缩着脑袋过去关窗,正要栓锁又迟疑地留了条缝。
靠窗倚墙,冷风从缝隙里挤着进来,真别说,还挺让人清醒的。
顾予安本来想发微信,游光济大发慈悲的十分钟又走了将近三分之一,她索性发起通话,不一会儿,对面就接了。
震耳欲聋的蹦迪声音让顾予安烦躁地遮了听筒,几秒之后拿开,顾予安:“你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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