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都可以。
他一点点拆开绸带,打开后盒子里躺着一只小狐狸和一个小男孩。
我对他说:“之前圣诞节打算给你的,结果那天你出差啦。”
“小王子?”他问。
“是啊。”
许宵墨一下就静了。
见男人垂着头不说话,我觉着有些不安。就在我低下头正要看他的脸时,他用手掌盖住了我的眼睛。
霎时,我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你送我这个干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除了自己砰砰作响的心跳,便只听得到对方闷闷的声音。
“你不是喜欢吗?”我有些忐忑地说,脑里忆起前不久看到的那本旧的小王子。
我觉得这事有关联,刚要开口,又听见他问:“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狐狸吗?”
我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因为有个人和我说过,狐狸是书里最善良的存在。因为就算小王子执意要走,狐狸也从没对它发过火。”
他自顾自地说着,我不明所以地听着。
直到他忽然止住了话音。
半晌,我听见了一声叹息。
“你……不喜欢这个礼物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他拿开挡在我眼前的手,我第一次看见这人失望的表情,他问我:“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在意?”
我听着云里雾里的,下意识就回:“你指什么?”
他这时却摇了摇头,“没事了。”
收到礼物明明是件很开心的事,至少我以为他会开心。可许宵墨就像之前那样,既没表现什么,也没对自己的态度解释什么。
我觉得很不舒服,就像身上起了疹子一般,奇痒难耐。
两人之后没再聊什么,道声晚安后便各自回屋了。
夜里我躺在床上,回想着许宵墨的一举一动。我意识到他有事情瞒着我,我也知道摆脱这种焦虑感的唯一方法,只有去当面质问对方。
我都想好了,比起藏着掖着,不如就站在他面前,问他对于我们的关系到底怎么想的。
哪怕他说顾虑我们有血缘关系也罢,哪怕他担心的是其他的事也罢。
我得告诉我不介意,我希望他也是这样。
可是第二天起床,偌大的屋子里就剩了我一个人。
许宵墨的电话提示关机,无奈之下我打给了李行。李行那边闹哄哄的,半晌他才听清我问的什么。
“我老板?”他大声地回应着,“我不知道啊,我没跟他在一块,我回老家过年了。”
挂了电话后我有些恍惚,是啊,许宵墨又不是我,他要回家过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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