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杳无能为力的苦笑着。
腿脚和手臂一动都不能动,仿佛周遭的世界都凝固住了。
徒留凄厉的阴风阵阵。
不知道过了多久,皮肤与心脏一同凉的透彻。
她正对面出现一双帆布鞋。
“靳铮——”
屠杳“唰”的一下抬起头来,眼眸中升腾起脆弱的委屈。
却在看清来人的面孔时倏而熄灭。
燃起难以言说的怒火。
“——你来干嘛?!”
骆霄尽力舒展自己的攒眉苦脸,将手中被揉到皱巴巴不能看的曼大offer连同手机屏幕碎裂的新手机一齐递给她。
好声好气的提醒道:
“靳砚北给你打了很多通电话。”
屠杳一把夺过手机,给靳砚北回拨电话。
逐渐进入温差大的秋季夜晚阴风簌簌,成群成林的参天大树稀稀拉拉的摇摆身姿,抖落一片又一片不再属于它们的叶。
不远处有一盏路灯被风吹的时明时暗,好似随时就要罢工。
手机“嘟嘟嘟”响了三声之后。
便紧接着响起提示: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她恼火的将手机甩在一旁的地上,双手频频搓脸,于视线所经历的短暂黑暗中呼出一口浓浓的郁气。
以厉言呛声来掩饰自身的狼狈困顿:
“骆霄,用不着你专门来这假惺惺的关心我,我花了你家那么多钱,就该认命给你捐骨髓,你说你什么时候要,我一定——”
“——杳杳,”
骆霄遽然蹲下挺拔的身姿,迅猛将她揽进怀中,闷声闷气道,“你的offer我没让妈看到,她也不知道你听见那些事情了,趁她们现在还都不知道,赶紧离开吧。”
“哥不要你的骨髓,哥舍不得再看你受苦了,”骆霄不让她窥探他疚心疾首的模样,牵起她挣扎的右手放进自己的外套口袋,摸到一个有棱有角的卡片,“学费的事情不用操心,哥这几年偷偷攒了不少零花钱,你先都拿去用,如果不够再跟哥讲,哥再想办法给你打,你在外面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屠杳本就有些绷不住的压抑情绪被他拉开一道口子。
她满眼蓄泪,却不想在他面前哭出来。
挥拳一下又一下的捶在他硬实的肩膀上,哑气吞声道,“你们他妈的一家子都是混蛋,都是混蛋……”
“是,是哥混蛋,是哥之前没能保护好你,”骆霄揽着她后背的手臂又紧了紧,侧脸将柔软温热的唇贴在她嗡嗡而鸣的太阳穴上,保证道,“对不起,杳杳,但这次,哥一定送你走。”
“你别以为你惺惺作态我就会记你的好,我巴不得你早点死。”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骆霄轻笑她的刀子嘴,大掌抚摸她的脑袋,“就算你想让我早点死,也得等我先把家产给你从别人手里抢回来再说,不能便宜了别人。”
她又给了他一拳,瓮声瓮气道:
“少他妈的说屁话了,我信你有鬼,懦夫。”
骆霄的性子软,担不起事儿来,连屠琴和骆晟言在饭桌上骂她他都不敢出言阻止一次,就更别说从别人手中抢家产了。
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信不信都好,哥先给你订明晚飞曼彻斯特的机票,趁哥现在有假期,早点送你走。”
“你就先乖乖的呆在那边儿,等哥把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就接你回来,到时候,哥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我要先去爱丁堡一趟,头等舱,”屠杳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轻抽了抽鼻子,无处安放的手攥住他的衣角,偏转脸,生硬道,“别花这张卡里的钱。”
骆霄哭笑不得的摸了摸她的脖子,应,好。
……
生活了四年半的家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明明感觉每天都在往房间里添置各种小东小西,可真当她收拾起来,也就是不到三个箱子、一个半小时的功夫而已。
屠杳将三个行李箱推到墙边,岔腿坐在其中一个箱子上给靳砚北打电话。
盘在脑后不走心的发自皮圈里不听话的跑出,跌落至纤长而骨线流畅的脖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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