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山天师府。
老天师张之维站在山崖前,看着云起云落的山脊,许久未曾言语。
黄喆在纳森岛发生的事,很早就传到了龙虎山。
作为当下唯一知晓黄喆动机的人,老天师在看到消息的时候,也难以平复心中复杂的情绪。
“一场空啊......”
老天师轻叹一声,抬手示意荣山不要跟随自己,独自一人来到这山崖前。
还记得黄喆在离开龙虎山前,就曾在这里讲述关于逆转时间的因果。
若是过去得以改变,那么所有关于黄喆的记忆都应该消失,而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纵然知晓这是逆天之举,成与不成皆为定数,可眼看那萤火熄灭,心中也是诸多凄凉。
往事种种在脑中浮现,那变化多姿的云彩像是有了面容。
黄喆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在脑中,流转自然,仿佛就发生在眼前。
可越是清晰,就越有种难以言明的生涩感。
道法自然,心慧神明,这种情况不应该出现在自己身上。
老天师眉头紧皱,一股强横的炁机在体表流转,龙虎山缥缈的云雾演化出龙虎之相。
突然一只手从后方拍在老天师的肩头,春风一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天师不必如此。”
原本紧皱的眉头,随着那道声音的响起松弛下来。
龙虎二气逐渐平息,那股强悍的炁机也随之消散,老天师回过头来,面色已然恢复平静:“这是为何......”
只见在其身后,黄喆浮光而立,宛如夕阳之下的光影。
“未曾欺瞒天师,只是今日之事,也在我预料之外。”黄喆收手,面对老天师拱手一礼。
老天师往后退了一步,一丝不苟的完成回礼。
不管往昔彼此是何身份,已经得道成仙的黄喆,在道家足以位列先祖。
一礼过后,两人这才起身对视。
黄喆的样貌没太大变化,除了身上那层淡淡的光晕,最引人注意的就是位于额头的树形印记,类似于道家的天眼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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