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奚问春疑惑,“可是爷爷,小酌不是你给我挑选的公司吗?你之前不知道他们怎么样?”
文康突然发现自己聊爆了,瞬间尬住。
他清了清嗓子说:“不是,我当然知道,我只是说比我当时了解到的更加好了。”
他这话并没有把奚问春糊弄过去。
奚问春:“我觉得你刚才不是说这个意思。”
要是放在以前,她有可能还真就信了爷爷的话,总之肯定不会深究。
但现在她学精了,抓住他的这点违和感不放了。
“爷爷,你之前为什么会选择让我进小酌啊?”奚问春问。
那边又在清嗓子。
“当然是因为……咳咳,因为小酌很适合你。”文康吐词有些没那么清楚,还在试图继续糊弄,随即想到一个好说辞,“小酌的老总我很熟悉,她是个靠谱的人,所以我选择了小酌。”
“啊?你说裴总吗?”
“我说章初月。”
“哦哦吓我一跳。”
文康听出孙女也觉得裴骞是个不靠谱的人,顿时又为章初月扼腕。
奚问春:“但是小酌算是初月姐的副业,她的时间都花在她自己的工作上,所以她没怎么管我们,都是裴总在管。
哦不,裴总也没怎么管。”
“啊!”文康的语气特别惊讶,好像第一次知道这回事一样,然而只要简单做个调查就知道这事。
“原来不是章初月在管啊!唉,难怪你在公司头几年什么水花也没有,都怪爷爷没调查好。”
他说得好像觉得很可惜,但明明他就是因为知道公司是裴骞在管,所以才让奚问春进的。
他不想让她那么抛头露面,不想让她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圈子里,受到污染。
文康说得很像那回事儿,但奚问春有隐约察觉到爷爷在胡说八道。
但当初全家人都反对她去做偶像,爷爷能支持她,尽管可能只是一种维稳的手段,但她也很满足了。
她并不想因为这个就觉得爷爷不好。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她对现在的公司很满意,准确的说是对她们团里的队友很满意。
所以她就没有必要追究下去了。
“不怪爷爷,我挺喜欢我们公司的。”
奚问春的声音里充满了真诚。
文康感觉自己的心突然抽动了一下。
他想到自己在电视上看到她在舞台表演的样子,那么热烈,那么神采飞扬,像火一样的炽烈。
这是他之前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样子。
她一定是真的很喜欢舞台,此刻说喜欢公司也绝不是假的。
文康突然感到很后悔。
因为现在结果是好的,所以孙女才能很开心很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话,要是小酌未来五年十年都是一开始那副样子,那他不就是毁掉了奚问春的梦想吗?
“爷爷,”奚问春问,“其实你一开始也并不想让我去当偶像的吧?”
文康下意识想否认,但听到她是很认真地在问,所以他一时间也开不了口说假话。
他决定跟她好好沟通。
“小宴,”他叫她原本的名字,以前他总是小宴小宴的叫她,“我想你肯定也知道,为什么家里不让你去当什么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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