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许越休沐的这天,天还没有亮,许立业就催着儿子女儿起床,说是县城太远了,要早点出发。
许越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打着哈欠哀嚎道:“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却比我上学堂起得还要早,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啊啊啊......”
许立业见不得儿子那副样子,语带无奈地说道:“既然嫌辛苦,那你还是别去了,在家好好休息吧,没有必要这么委屈自己。”
许越今天去县城,一个是为了他和许笑的小人书,另一个就是想长长见识,毕竟他的记忆里就没有县城的样子。他还要指望老父亲赶一天的牛车,吃人的嘴短,因此忍住没和他爹犟嘴。
只是他实在困得厉害,于是拉着沈蕙兰央求起来:“娘,我们去县城要走那么长时间的路呢,你要不把我扔空间里睡一会儿吧,到了县城你再把我放出来。”
还没等沈蕙兰开口,许立业拎起许越就往牛车上一扔,嘴里还不忘教训一番:“男孩子哪里有那么娇气,这是有空间,要是没有空间你以后就不出远门了?
以后在外面不准让你娘带你进空间,要是让别人看见你娘大变活人,还不把我们一家当妖怪给烧了。”
许越本来还想忍忍他爹的,可是忍字头上一把刀,刀得他心火噌噌的往上窜。他一骨碌翻身坐起来说道:“爹,我现在还是个孩子,睡眠不足会影响我的身心健康的。还有,现在半夜三更的,谁会凑过来看我娘大变活人?”
许立业赶着牛车头也不回地说道:“现在没人看得到,到了县城的时候天都亮了,别人还看不到?县城里的人是瞎还是傻?
你要坚持身心健康,我又没拦着你,只要你开口,我现在就调头送你回家里去身心健康。”
许越.....
好气,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县城是一定要的。
许立业见儿子难得在自己跟前吃一回瘪,高兴地一抖缰绳,扯开嗓子嚎了起来:“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明天又是好日子,千金的光阴不能等,今天明天都是好日子,赶上了盛世咱享太平......”后面还自带配音。
沈蕙兰和许笑原本靠着牛车打瞌睡的,被这父子俩一顿吵,特别是许立业那高亢的破锣嗓子,把听歌的几人好悬给吓没了。
许笑虽然不待见她爹这鬼哭狼嚎的歌声,但她难得见老爹这么奔放,作为小棉袄的自觉,她还是很给面子地说道:“爹,你这歌声在半夜三更空无一人的荒郊野外,听得让人格外的安心。”
许立业把贴心小棉袄的话,自动转化成了对自己的夸赞。他得意地答道:“是吗?我刚刚就是随便唱唱,没发挥出真正的实力来,要不爹再给你唱一首,就唱......”
许越急忙打断他爹的话,说道:“爹,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姐,我姐的意思是你的歌声可以驱邪,路边的小鬼听了都要吓跑了,你还是歇歇嗓子吧。”
许立业对儿子的讥讽不以为意,反而嗤笑一声说道:“那是你的意思吧,你姐姐才不会这么想,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为了打击我,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说完又温声对许笑说道:“笑笑,爹再唱一首,这是我最拿手的歌,保证你听完后会深有感触。”
说完清了清嗓子,正准备亮开嗓子高歌一曲,让媳妇女儿惊艳一把,顺便再打击一下许越。
沈蕙兰长叹口气,无奈地说道:“许立业,算了吧,自己唱歌是什么水平心里没点数吗?再唱下去就要招邪了。”
许立业提起的那口准备高歌一曲的气,一下就散了个干净,嚣张的气焰也瞬间歇了菜。
许越的狂笑声三里外都能听见,许笑也笑得栽。
许立业受到的打击不小,一路上再没提唱歌的事了。反倒是许越突然就不困了,而且格外的精神,咿咿呀呀地唱了一路的歌。
天光大亮的时候,一家四口的视线里终于出现了一座城门,城门上头刻着‘青阳县’三个大字。
许立业赶着牛车到城口时,被守城门的吏卒甲拦了下来。那吏卒甲看了看牛车里几人,对许立业说道:“进城门者,须每人交两文钱的进城税。”
许立业上次和里正叔来过一次,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个规矩。只不过上次是里正叔给的钱,所以自己一下没想起来。
他忙从怀里掏出钱袋子,数了八文钱递给那吏卒甲,谁知那吏卒甲见了许立业手里的钱却不接,反而冷笑一声,语气不屑地说道:“哪里来的土鳖,怎么,第一次进城啊?竟然连进城的规矩都不知道。”
许立业被那个吏卒甲说得一愣,问道:“官爷,不是你自己刚刚说的两文钱一个人吗?我家四个人给八文钱有什么不对吗?”
吏卒甲一抬手,把许立业手里的铜板打翻在地,嘴里骂道:“从哪个山沟里爬出来的泥腿子,一脸的穷酸样,爷爷还用你来教我算数?你算个什么东西?”
旁边另一个吏卒乙过来劝道:“李大头,差不多就算了,赶紧放他们进去吧,这一看就是普通老百姓,身上能抠出几个钱来,你别让他们堵在这里,都耽误别人进城了。”
那个叫李大头的吏卒甲,年纪看上去不过二十多一点,说话却难听得很。只见他抬手把许立业往城门外一推,说道:“乡巴佬,听到没有,你们堵在这里影响别人进城了。”
许立业被吏卒甲推得退了好几步,才被刚下牛车的沈蕙兰扶着勉强停下。他拍了拍媳妇的手,上前几步对那个叫李大头的吏卒甲说道:“官爷,我们一家人要进城。”
那个李大头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着许立业,然后在许立业的脸上拍了拍,说道:“进城?爷爷看你们不像是好人,今天这个城门不让进,滚吧。”
许立业活了两辈子,还没被人这么侮辱过,他就算脾气再好,也忍不了这个气。
他把手上的牛绳往沈蕙兰手里也塞,看着那个李大头,笑着说道:“你刚刚说你是我的谁?爷爷?”
那李大头还没见过真有人叫自己爷爷的,心里顿时得意不已,更加看不起眼前的人,果然就是下贱的乡巴佬,一点骨头都没有,哪里像个男人的样子。
他把头一扬,说道:“是啊,你要是跪下来叫声爷爷,再给爷爷我磕三个响头,我听得一高兴,说不定就让你们过去了。”
许立业握紧了拳头,抬起手来,正要挥出去。却见牛车上窜出一个小身影,向着那个叫李大头吏卒甲就冲了过去。
那个小身影太快,许立业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等他看清那人是许越时,许越已经到了那个李大头跟前。
李大头年轻力壮,正常情况下他一脚就能把许越踹飞了。可此时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许立业身上。他正等许立业这个乡巴佬给他下跪磕头叫爷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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