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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缄默
“陆玺!”王莽拍了他一下,可陆玺依旧面容苍白的盯着那鹰犬一样的图案,“太子殿下叫你呢!”
祁微见他这般失神的样子,以为他刚才受了累,又看他衣服上全是污血,开口道:“无事,就回去好好清理一下吧!”
陆玺颤抖着嘴唇,低头道:“多谢殿下,属下告退。”
陆玺脚步虚浮,往日种种之事皆与今日之事重合。
那是还在塞外的日子,四岁的陆玺端着热水,摇摇晃晃的,小孩子到底说气力小,“阿娘,我来给你洗脚。”刚想进屋,就被门槛给绊了一跤,白红玉听着她叫唤的声音就走了过来,正赶上泼出去的的热水,把她的后背淋了个湿透。
白红玉把陆玺扶起来,关切的问:“怎么样?摔疼没。你端那么多热水干嘛啊,把你烫着了怎么办?”
陆玺低着头,忍着哭腔说:“我想给阿娘洗脚,他们说要做个孝顺孩子。”
白红玉听着他的说,又气又好笑,又看着他委屈的样子,“我们玺儿本来就是孝顺孩子,等玺儿长大一点再给阿娘洗脚好不好?”
“好啊!”
“阿娘去换件衣裳。”边走边说,“这水还挺烫,肩膀都有些痛了。”谈不上太痛,只是烫的有些红了,可这句话被小陆玺听着了,又虎头虎脑的跑去找烫伤药。
“阿娘,我给你上药。”陆玺拿着一瓶药,满脸担忧走了进来。
“行吧。”白红玉微笑着捏了一下他的鼻子,这孩子就是热心肠,“也没太严重,就这肩处有一点点红。”她下意识的安慰陆玺,恐他太自责。
白红玉坐着,陆玺踮起脚轻轻的吹着,还问:“阿娘,真的不痛吗?”
“不痛啊,阿娘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陆玺嘟着小嘴,继续为她擦着药,突然像是看到什么,“欸,阿娘你肩上刺的什么?好像小鸟啊!”
白红玉闻言脸色有一瞬神伤,“好了,擦好了。”她拉了拉衣服。
陆玺却不依不饶的说:“阿娘刺的小鸟吗?我也要刺,阿娘我也要嘛!”陆玺对着白红玉撒娇,脑袋扑腾在她怀里。
她抱着陆玺像是在回忆什么,声音有点无可奈何,她道:“这不是小鸟,是困住阿娘的一把锁,一但刺上永远逃脱不了。”陆玺睁着大眼睛,看着很是无辜,他感觉自己好像又惹阿娘不高兴了。
他只得继续埋在白红玉的怀里,淡淡的清香是他接下来几年经常怀念的味道。
陆玺慌乱无神的来到楚漠小院,这里依旧萧条,他需要一个真相。
他推开房门,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楚漠。
楚漠尚且不知道发生何事,淡然的喝着茶水,“怎么来了,这么毛毛躁躁的干嘛?”方才在院中他的动静已经够大了。
陆玺双目赤红,声音嘶哑的问:“漠叔!”
楚漠握着茶杯的手停顿一下,心口一窒。这小子有几年没这么叫他了,一来他比他大不不了几岁,说是叔叔倒不如是哥哥。
他这般神情……事情可不妙。
“你……”楚漠犹豫着开口。
“我娘?”陆玺珉着嘴问:“到底是何人?”
终究还是知道了,楚漠看着那茶水被掀起一片涟漪,叹了口气一口喝下。他甚至于有一点不敢看陆玺那张已被怒火占据的脸。
“漠叔,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
“我?”楚漠站起身来,走在大门口看着满是落叶的院子,“你娘不肯让我说,她只叫我保护好你。”
“我有权利知道真相,我想要的就是一个理由。”陆玺控制不住大吼起来,“为什么?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就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为什么?”
他再也忍不住瘫坐在地上,眼尾捎红却依然忍着泪,还在祈求着:“漠叔,我娘是不是……是不是故意接近我爹?”
楚漠背对着他,听到这处身子颤了颤,稳着声音道:“我不知道,他俩相遇时我也才八岁。你娘是边关幻音阁有名的美人………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说来也奇怪,楚漠问:“他俩的事你可以亲自问问你娘亲。”
“问她,问她?”陆玺低着头苦笑一声。
这笑声尤为刺耳,楚漠转过头看着颓废懊恼的样子,生疑的问:“怎么了?你不是每年见她两次吗?这……?”
陆玺抬起头,道:“我蒙着眼,她从不与我交谈。无论我说什么,说的嗓子都哑了她也不会回一句。如若不是每次临走之时她会出声给我说一句——”
“将死之人,不必再来。”
他拼命忍住,紧闭着双唇,跟孩子似的把呜咽哽咽下去,可是眼泪还是涌上来,亮晶晶地挤在眼圈边上,一忽儿功夫两颗大泪珠离开眼睛,慢慢地顺着两颊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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