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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无从得知嫪毐到底是不甘多一点还是悔恨多一点,只知道当他的鲜血喷涌向天空,然后逐渐蔓红了整个空地时,他所做的一切彻底变成了历史。
如此血腥的场面却吸引了大量的平民,他们站在城阙外一边们目光闪烁地地躲开块状的血肉,一边却又印制不住好奇心地往上瞄,嬴政站在城阙高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墨斗低头用袖子擦擦自己的脸,倒不是因为哭了,事实上,他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有一种隐秘的快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地嫪毐的血好像是喷在了他脸上,虽然隔着那么原地距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大王要将太后囚于雍城,”李斯偷偷摸了过来,他将墨斗拉到一边,皱眉道,“许多大臣对此不满。”
墨斗抿嘴问:“大王的反应呢?”
“大王昨日曾言,若有人在为太后求情,则以蒺藜打之。”
“仅是以蒺藜打?”墨斗面色古怪地问,“大王没说别的?”
不应该是先打之,后杀之吗?
李斯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墨斗的心突然就放松了下来,他问:“你可是想让我劝劝大王?”
李斯点头:“其他大臣不知道内情,故而觉得大王太过。”
确实,嫪毐公开的罪行是叛乱,至于其他的事都被嬴政给压下去了,赵姬也最多就是同谋,又有庄公的例子在前,大臣们当然觉得赵姬不至于此。
李斯期待地看着墨斗,他知道这是嬴政的痛处,但以墨斗的性子又肯定会规劝嬴政,如此一来,说不定嬴政对墨斗的信任会降低一些。
“李卿也觉得寡人太过了吗?”
职场忌讳之一:不要背后议论上司的事。
背后突然出现嬴政的声音,心怀鬼胎的李斯吓得立马转身躬身道:“大王无错,是旁人无知。”
墨斗抽了抽嘴角,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几天不见,这家伙对嬴政越发地狗腿了……不对,与其说是狗腿,倒不如说是怕,李斯在怕嬴政。
嬴政不置可否,转向墨斗问:“斗觉得寡人过了?”
墨斗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嬴政,一脸真诚地摇头,说实话,他甚至觉得有点便宜赵姬了——在做出这种错事之后,还能被好吃好喝地供着等死,当然,对方在精神上的痛苦是绝对的。
嬴政看着墨斗,扬起眉:“那嫪毐呢?”
墨斗继续摇头,被五马分尸什么的,比得上商鞅的委屈吗?
嬴政扬起眉:“那为何斗刚刚低头不愿多看嫪毐一眼?”
墨斗终于有点犹豫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当初孩子被摔时,墨斗也被溅到了脸,大概是那后遗症,所以无论是嫪毐惨叫时,还是被处刑后,墨斗总是下意识地低头擦脸,却没成想,他的这个小动作被嬴政给看到了。
嬴政看墨斗迟迟不讲话,他凑向墨斗问:“斗可是怕了?”
墨斗摇头,怕到还不至于,他没娇弱到要晕血的程度,而且,嬴政都不打算杀大臣了,他还怕什么?
嬴政仔仔细细地看着墨斗,突然笑了,他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低声道:“最好如此。”
然后墨斗的耳朵好像偷偷变红了……妈的,嬴政的声音真好听,说真的,算起来他也有五十多岁了,嬴政接连这样子撩他,墨斗真的有点把持不住了。
墨斗抬眼瞅了瞅嬴政,遗憾地发现嬴政眼中依然不带任何喜欢或是爱意,但是或许是因为鲜血的刺激,也或许是因为长时间的压抑,又或是发现嬴政已经开始脱离历史上的残暴的形象后的轻松,墨斗此刻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质问着自己:你究竟在坚持着什么?他不喜欢你又如何?反正嬴政已经离不开你了,为什么不握住这个机会?
嬴政已经离开了,但墨斗的心却跳地愈发地快了,他摸了摸自己跳动的心,然后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样,然后在李斯匪夷的目光下,对着李斯道:“还请李先生帮我个忙,帮我逃开大王。”
李斯:……说这话前。你能收起那痴汉样吗?还有你这样做图什么?最最关键的是我凭什么要帮你……
墨斗微笑道:“若是事成,我绝不踏上朝堂半步。”
虽然这是墨斗本来就打算好的事,但李斯不知道,他一直视墨斗为对手,所以这对李斯来说是天大的馅饼,大到李斯都忍不住怀疑:“当真?”
墨斗点头:“当真。”
鉴于之前墨斗良好的信誉,李斯犹豫再三,最终答应了下来,这个风险与回报值得他进行投资。
……
茅焦最近有点无聊,主要是因为他的好朋友墨斗已经好几日没出现了,而他认识的其他朋友……不是他太过傲气,是那些人真的不是和他同一层次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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