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北境为何地?”
菩提老祖的问题,一点也难不倒寻心,这一年来,三界之中的历史,包括崖漠,他都了解了个大概。
“北境,为天地圣洁净地,其中天池水,可疗愈万物,冰花树决定着人间的大地的平静安稳。”
“嗯。”菩提老祖话音悠长,面露赞赏,如此好学上进的徒儿,若能一直留在他天云巅中,该是多好的事情呢!
“若是有人意图破坏北境的安宁,该如何处置呢?”
“破坏北境的安宁,这便是要将人间变成冰山啊,其罪不可赦!”
“嗯,此番派你前去北境,扫除隐患,不要让心怀不轨之人伤到冰花树。”
“我去?”寻心不解,这种事情,不是应当让本领更了得的师兄们去吗,怎么会让他去呢?
“你愿意去吗?”
“师父,为何让我去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需要走的路,去北境,是你的路。”
“知道了。”
“从此后,你我师徒缘尽,日后,若是旁人问道,你便没有我这个师父。”
菩提老祖的话,如同一道响雷劈下,惊得寻心一时失了神。
“师父,为什么?”
“你既来了天云巅,那便是你我师徒的缘分,
你离开了天云巅,我们的缘分便走到了尽头,
你有你的路要走,有根要寻,不必执着于你我之间这短暂的相遇。”
“可是师父,在我心中,您永远都是我的师父,人间常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传道受业解惑,皆是您,
师父放心,徒儿绝不给您丢脸,亦不会让您为我有任何烦忧!”
菩提老祖听得寻心这番话,心中暖洋洋的,这样的徒儿,怎能不让人喜欢呢!
可是没有办法,他有他应该走的路,有他自己的因果需要了却,无法强留。
“此去北境,你便要放下人间所有的记忆,”
菩提老祖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玄铁剑上的雁字,便是你真正的归处,
去吧,此后,你我师徒缘尽,
日后,我也不再认你,
前路漫漫,谨记往日所学,践行心中正义,
为自己,博得一条出路去吧!”
寻心只听见师父说日后不再认他,他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容身的地方,现在却又要流浪。
“师父,为何……”
“走吧!”
“师父……”
“我已不再是你的师父,此后,你的人生,就当由你自己抉择。”
“徒儿,不能再回来了吗?”
“你会找到你得归处的,去吧。”
寻心跪在地上,仰头望着师父,双眸瀛满了泪水。
“现在就动身吧。”
菩提老祖背过身,山风将他的衣摆吹拂,老者身姿挺立,言语中尽是对晚辈的慈爱。
他不愿回身看寻心,这样好的孩子,他怎么忍心让他去抉择,去与爱的人,利刃相指呢?
可是,这便是寻心的命运,他们谁也无法违抗天命。
“是,徒儿领命!”寻心磕头领命,不舍告别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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