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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念念(第2页)

可偏偏一句一句的挤进他的耳朵,他听得见那些人鄙夷的语气,听得见对往事的戏谑,也听得见对他的嘲讽,但他无心无力。

他才二十三岁,却像活了几十年。他的一生虽然还短,却早早的把人情冷暖尝了个遍。

人们总喜欢把他的降生编排的极其低下,又极尽奢华的描述他曾如何身披荣光万人敬仰,又因贪念而叛主求荣,最终反被聪明误。

最后感慨忠诚是多么重要。

有时候他自己也会想起曾经,那时候他年少有为,声名在外,意气风发。金黄的战甲,背后赤红色的披风。那是他一生的鼎盛时期,心中没有功名也没有情爱,不受束缚,自在肆意。开疆拓土,保家卫国,攘外安内,每个少年心中或许都燃过这样一把火。

再后来。他咎由自取,他作茧自缚。怪不得谁的。

听着想着,原以为已经习惯了,心头还是忍不住难过。这河山,他曾策马奔驰,曾浴血奋战,白莫却轻易拱手让了人去。

他却连控诉的话也说不出。

迷迷糊糊就睡着了,早上起来的时候仍然有些冷。他翻找出一片薄薄的刀片认真的修理自己开裂的指甲,认认真真的把棱角修平,避免有些时候忍不住挣扎伤到了白莫。

身旁有人凑了过来遮了光,穆凉抬起头敏锐的看过去。一个家丁悻悻然的走了,走到门口就逢人便说,“那个穆凉藏了把刀在身边,大家以后行事可要小心些。”

“说不准也是这样的日子过腻了,想要结束又缺些胆子罢了。”

“说的也是,成天叫人这样羞辱,亏他也受得住。”

“死了好,死了还干净。”

这样的传言,到了下午就变了味。

光在后厨洗碗的功夫,穆凉就被主管揪出去提点了两次。一说不可伤人,二说不可自尽。穆凉两回都点头应了,虽然不知道主管为何而来,但是白莫突发奇想的派人过来告诫,也是常有。所以他一概都是答应的勤快,不给旁的人添麻烦,也不给自己惹不痛快。

或者说习惯了卑躬屈膝,对谁也强硬不起来了。

过了傍晚穆凉是被一群人押着进到白莫房间的。他被押着跪在白莫面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白莫不说话,他也不敢吱声。过了没多久,又有人进来。“报,在其室内发现此物。”

手里拿着那片小小的刀片。

那刀片小的可怜,甚至要两个指尖才能勉强捏住。白莫捏着把玩,不小心就划了手。

穆凉有些紧张的看着她,碍于被两侧的人押着,动弹不得。

“倒是锋利的很,用此物作何?”

穆凉的十指搅成一团,低着头,老老实实地回答,“修理指甲罢了…”

“可有人说你有伤人伤己之心。”

穆凉抬头,看着白莫,眉头微皱,“并未。”

“你有没有胆子自尽我是不知道,可廿六的事我也还没忘。”

“若真是我下的手,又怎会让人发现?”穆凉梗着脖子说道,那口气还带着丝狡猾,恍惚中还有几分少时的影子。

白莫赞同的点点头,语义不明的说道,“有时候我也很想扒开你这颗玲珑心瞧瞧里面是怎么长的。”

穆凉一时间不自觉地愣了神,之后也闭口没再争辩,再说下去只会给他自己找罪受。若是单单说说廿六的事,他尚可狡辩两句,谈及他自己,他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刀我就留下了,你房内有什么旁的这类物件儿也尽早一并拿来,省的我还要派人去搜,麻烦。”

穆凉磕头谢恩,没说什么别的。

白莫也没留他的意思,他只是结束了劳作就回到了卧房。

再起来的时候身体各处都有些疼,寒冷的更严重了。天儿渐冷了,他夜半都没件厚被御寒。人身都不过是血肉之躯,再忍着不说,却也是会疼会冷的。

其实白莫一向不大苛责他的日常,食水俸禄都与寻常下奴无异,只是他也不敢要求什么罢了。

白莫那样的性子,对他这样恨极了的人,一向要逞口舌之快的,她偏要瞧他求什么就不得什么的样子。

白莫还恨不恨他,他其实并不知道。许是恨的,血海深仇轻易化不开。又许不恨,否则又怎会留他在身边这些年。

这一点,就足以让他沾沾自喜这半生。

他性子凉薄,终要散的人便懒得交际,所以细细算来周身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他不懂情深意切,不懂重情重义。万物皆入眼,却难入心。若是生生都这样凉薄也就算了,白莫就像是在他一颗冷心上割下来的一抹热血。他是痛的。他就卑微的捧着,念着,想着,甚至不敢期待有一丝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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