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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远在千里之外的张启舟和张海客赶了回来,张起真看着风尘仆仆的张启舟,红着眼睛站在他面前说:二哥,对不起,我没照顾好小叔叔。
张启舟强忍着悲痛,摸摸她的头发说:真真,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看着他爹的骨灰,跪了下去说:爹,儿子回来了,不孝的儿子回来晚了。说着向地面磕了下去,看着他爹骨灰含着泪说: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喝的茶叶,我给你泡上,说着掏出口袋里的茶叶,张起真把杯子递给他,泡了一杯茶叶,放到骨灰盒面前。
张海客看着两位叔父的骨灰,跪着说:两位叔叔,我们回来了。说完磕了下去。
张日山和张塔上前把二位扶了起来,张日山说:两位叔叔,走的很安详,节哀顺变。
张启舟红着眼睛问:阿灵,我爹可有什么遗言?
张起灵望着两位老人的骨灰说:他们要回东北张家。
张起真拉着张启舟的手说:我们明天带他们回去。
张启晴抱着她爹的骨灰,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瞎子也沉着脸,陪着她。
也好,在海外的时候,他老人家老是念叨要回张家,这回是真的回去了。张启舟抚摸着他爹的骨灰盒。
天晴的像一张蓝纸,几片薄薄的白云,像被阳光晒化了似的,随风缓缓的游着,张起真她们坐在车里,给吴邪告别说:吴邪,小花,胖子,阿宁,云彩,秀秀,我们走了。
吴邪他们给他们挥挥手,胖子忧愁的说:没想到两位老人,说走就走了。
可不是嘛,上一秒还在说话,下一秒就走了。吴邪心里不舒服,也想到了他奶奶,他奶奶也快到天命了。
秀秀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小花知道她想到了霍仙姑便说:奶奶一定在天上看着我们,她看到我们如今这么幸福,肯定很欣慰的。
秀秀听了嫣然一笑,嗯。
车子行了一个多星期,张起灵扶着抱着小北辰的张起真,张启舟抱着他爹的骨灰,黑瞎子抱着他女儿,张启晴抱着她爹的骨灰,尹南风也抱着她儿子,张日山,张塔,张海客,回到了东北张家,几人站在老宅面前,杂草丛生,墙角的飞檐仿佛将在下一秒腐烂,石板的缝里长满了青苔,曾经这里欢声笑语,其乐融融,而如今的这里满目疮痍,一点人气也没有,几人心里五味杂陈,想着曾经的张家是如何的繁华,现在的它就有多凄凉。张起灵看着一片荒芜的张家,张家给他带来了痛苦,也带来了幸福,曾经的爹,娘,真真,族长,族长夫人,还有族人们,一幕幕的在他脑海里出现,心口隐隐难受。
张起真抱着小北辰,流着眼泪说:我们去后山吧。
张起灵带着他们往后山走去,曾经的后山桃花满地,现在已经是深夏了,早过了开桃花的季节,如今的后山,绿丛丛一片,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其它树木。
张起真哭着说:爹,娘,父亲,三叔,我们来看你们了。
张起灵看着这片桃林,他的养父母,亲生父亲,三叔,都在这里,在心里说:爹,娘,三叔,父亲,我和真真过的很好,感谢你们给了我这世间最宝贵的礼物。
张启舟把他父亲的骨灰撒在了桃林间,他生下来,母亲就去世了,不到三岁,又跟着父亲去了海外,对张家几乎没什么形象,今日终于见到了,爹爹口中的张家,虽然已经破败,依然感觉亲切说:爹,你回家了,不在是无根的浮萍了。
张启晴流着眼泪说:爹,你回张家了,见到爷爷和娘说,女儿过的很好,我把你的孙女也带回来了,不要担心我了。
黑瞎子见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如今轮到他了,他看着晴晴自从她爹死了之后,话也少了,日渐消瘦,心疼的不得了说:爹,你放心,我会爱晴晴胜过爱我的命。
张日山看着满山的桃林,墨叔和瑶姨仿佛就在他眼前,心里酸楚一片,想到他爹,连尸骨都还在泗州古城,是他做儿子的不孝,一股心酸涌上心头。
尹南风感受到他的悲伤,轻轻的握住他的手,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他觉得,他不是一个人,还有她和儿子陪着他。
张海客看着如今破败的张家说: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切。
张塔无奈的说:是呀,就让时间治愈一切伤痛吧。
几人祭拜了亲人之后,就出了老宅,张起真看着越来越远的张家,心里不舍极了,流着眼泪说:东北张家,再见了。
张起灵也看着越来越远的张家,张家的宿命终于解脱了,看着他的儿子心道:北辰,你以后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几人都看着远处的张家,这世上再也没有东北张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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