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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拉开一个平复喘息的距离,陈清和转过头去,不经意的撞到了地面。
“扣。”
一声空响,两人同时怔住。
为了确认方才不是错觉,她又连忙用手拍了两下。
“扣扣。”
陈清和蓦然睁大了眼睛,用气音对晏寂清说:“是空的!这下面有密室!”
借着微光,两人翻过身来仔细看着身下的地面,只见那砖石拼接处有一块缝隙相较其他地方都要宽那么一点;晏寂清立刻从她发间拔下一根钗子,在缝隙处以巧劲撬动。
陈清和屏住呼吸,凝神注视着,只见那块砖果然被撬了起来;她屈起身子挪动位置,以将那砖面打开。
那竟是一个通往地下的入口!
“我先向下探,若无事,你再跟。”晏寂清探手拦住了她要往下去的动作,从身上摸出了一个火折子。
盈盈火光照亮一条蜿蜒的石阶,狭小的通道只容得一人;但越往下视野便越开阔,逐渐地一个密室便展现于眼前。
晏寂清掌心稍作用力地扶住陈清和,两人背靠着背,一个朝前,一个盯着后面,很快就走到了尽头处。
那是一扇虽小却是实心的铁门,且锁孔形状复杂,并非用铁丝银针之物就能撬开。
“这要消耗多少人力物力…”陈清和触碰着那扇门,不禁叹道。
如此坚固、下了血本的防范,可见后面所藏着的是多么致命的秘密。
而晏寂清却一直沉默不言。
他想起杀手所说,那把贺韫随身携带的钥匙,难道就是这扇门?
“此地不宜久留,从长计议。”
他面沉如水,速速带着陈清和走出了密室,将那地砖重新合的严严实实。外面女子哭哭啼啼还在闹着,两人仔细戴好幂篱,趁乱混进了拥挤的人群之中,快步离开了铺子。
第36章愿卿好
一路上晏寂清都没有再提密室的事半句,好像有什么心事萦绕于心头,竟是在犹豫与不与她开口。
陈清和看在眼里却也识趣的没有问,只是撩起车帘在看到回春堂时敲了敲车厢,对车夫道:“停下车,我有东西要买。”
晏寂清没有拦她,凝望着她的背影远去,有些头痛的阖起了眸子,双手不自觉紧攥捏得指骨咔咔作响。
因当年事还悬而未决,故而不能言明的情绪就如将他架上了火架炙烤;一面是林家满门忠烈被奸佞设计的仇恨,一面是相伴五年的情谊。
即便最初不过彼此利用,可五年时光不是作假,那些相处过的朝夕不是作假。她就像他亲手栽种下的一朵花,倾注了他的时间、心力,而养的既聪明又明艳,是他最得意的高徒。
她身上有他的影子,活着一半的他。
无论他多么想回避、想否认、想将这份心思切割断开,可他的生命又何尝不是活着一半的她呢?
这世界上再没有比他们的关系更紧密,踩着对方的脚印,走在相同的命运,彼此相依;她就是他,他亦是她。
是宿命的捆绑,是冥冥的注定。
不知多久。
“殿下。”
陈清和走了回来,手里还拎着麻布与伤药。
她将幂篱撩开,于他腿边蹲下身子,在马车哒哒地前行之中轻轻拉过他的手,瞧着那本就没大好的手背再一次鲜血淋漓,一双好看的眉宇紧蹙成结;可他至始至终一声不吭,就好像根本不觉痛。
曾经多少次她也如此熟稔的为他上药,或多或少都带着故意,为了激起他心中波澜,为了剪不断理还乱的拉扯;唯有这一次,她是真的在不忍。
“纵然殿下有千千万万个理由,不得不去做,也不该如此糟践自己身体。新伤旧疤层层交叠,难道就不痛吗?”陈清和细碎的念叨着,将麻布一圈圈缠绕。
顶着那灼热的注视,又细细叮嘱:“这段时间别碰水。怀王府中总不至于连个丫鬟小厮都没有,就劳他们来照顾,少用手。”
话落,马车猛然颠簸了一下,她正欲扶住车厢,却在那摇晃的一瞬里他一把就握住了她欲抽离的手,像下意识的搀扶,又似压抑已久的失控。
如怕她溜走般,在白皙的腕上留下了一指红痕。
陈清和呼吸一滞,第一次在那双清冷地眼眸中看到了无尽的缱绻,猛烈又滚烫,汹涌而来。
明明他什么都没说,却仿佛掀起了一场山呼海啸。
“多谢殿下。马车…已经平稳了。”
她知道他一惯会回避,以往她耍些小手段故意招惹他,他都会毫不留情戳破来掐断不该有的火苗;他总是清醒,会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或许也会恍惚,但想来这一次也不会例外。于是出声提醒,试图将手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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