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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昕阳难受的厉害,头靠在蒲栎身上一个劲儿喘气。
另一边的费一鸣也差不多,脑袋耷拉着,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捂着肚子,警告司机大哥:“别说那么多,再说我真吐你车里!”
车队走过一段又一段颠簸的小路,在相对平坦的一块地方停了下来。已经晚上八点。距离上午从Q市出发过去了整整12个小时。
车子停稳,艺人和随行人员差不多同时从车上冲了出来,吐的吐晕的晕。
折腾了一天,蒲栎也开始心慌气短。
孟悦走过来,已经换上运动装和登山鞋,一脚踩在一块岩石上笑他们三个男的:“什么体质啊,这么点小颠就晕成这样。”
费一鸣已经顾不得敌我队友了,胳膊不自觉撘着钟昕阳,晕车厉害。
钟昕阳嫌弃地推开费一鸣,转身又开始吐。
蒲栎的头也隐隐作痛,浑身都不舒服。
“啧啧啧,你们也太缺乏锻炼,”孟悦连连摇头,拉着蒲栎说,“走,咱们去那边,吃点东西。”
钟昕阳和费一鸣听到“吃”胃里又是翻江倒海,背过身各吐各的。
车队稍事休息,再上路的时候,大家都更加疲惫,只盼着能早点到他们的目的地——那个叫“渔望”的村寨。
又是一个多小时的山路,摇摇晃晃,把车里的人摇得昏昏沉沉、半梦半醒。蒲栎眯着眼睛感到车窗外有了亮光,便睁开眼看。
果然,山道上,高低错落的亮起了火把。
看不清举着火把的人的脸,只觉得有点小时候晚归,看到家里还亮着灯的那种安心与温暖。
“有人在等!”蒲栎喃喃自语。
摄像大哥也累得撑不住,听到蒲栎的声音懒懒地睁开眼睛:“开工开工。”
然后,他让司机停一下车,自己扛着器材从车上跳下去了。
蒲栎推醒钟昕阳和费一鸣,让他们看。
距离火把越来越近,擎着火把的人逐渐有了颜色。
“这个地方的人信仰鬼神巫术,”司机笑起来,“晚归的人都要撩撩火把,意思是把身上的邪祟气全部烧掉。”
费一鸣和钟昕阳醒了,不知道真假,觉得这场火把欢迎仪式大概是剧组早就安排好的,和拍戏差不多。
蒲栎倒是听了司机的话觉得有趣,连忙翻开手机去查民风民俗。
司机从倒后镜里看到蒲栎刷手机,又笑起来:“到了这个地方,你们还想用手机哦,天真!”
果然,蒲栎眼看着手机上的信号越来越弱。
穿过几十个火把,他们打开了车窗,对外面的老乡挥手。老乡们开始唱歌,用他们自己的语言,调子抑扬顿挫,不知道在唱些什么。
车停了,停在全村寨唯一一块平整的地方,后面还有两辆车没地方停,就停在路上,反正这里除了摩托车和农用车,也没什么车来用。
企划老师下车,导演指挥摄像追着四位艺人。艺人们从车上下来,山间的空气被火把弄得并没有想象中清新。
一位看着年约半百的老阿妈唱起山歌,几个小女孩捧着瓷碗为他们期盼了好多天的客人们倒上米酒。
“欢迎欢迎!”包着头巾的村支书走了过来。
蒲栎想起了之前看过的台本,是有一个简短的欢迎仪式的。只是他有点忘记了写给他的那些应该如何配合,同时,他确定钟昕阳、费一鸣也都完全忘了这些。
他们此刻什么心情都没有,只想好好找个地方吃一顿饭,睡上一觉。
蒲栎的手被一个小女孩牵了起来,带着他往前走。
他们这才看清,举着火把的大多都是孩子。他们排着队走上来,把手中的火把堆放在中间的空地上,然后一个牵一个,里外绕了三个圈。
来客们,除了摄像大哥们,都被孩子们牵着手变成了大圈的一部分。
有人起头唱歌,更多的人附和着,他们开始围绕火把跳舞。
蒲栎已经开始有点恍惚,跟着孩子们转到另一边的时候,他望向了来时的路。那路是那样的黑,像一道裂口面目狰狞。
欢迎仪式终于结束,摄像机跟着四位艺人抓阄决定要住在哪里。
结果是孟悦住在一个阿妈家里,就是唱山歌欢迎他们的那位。她和孙子、孙女住在村子中央。
费一鸣住在一个村寨少有的四口之家。钟昕阳到了之后才明白,男主人之所以没有像村上其他人外出打工,是因为前些年做建筑工的时候摔伤了腿落下了残疾。
钟昕阳被安排住在一位老爷爷家里。老爷爷是全村寨年纪最大的人,没人记得他的岁数,相传早就过了一百岁。如今,村寨邻里间有了矛盾,都会去他家里征询解决办法。
蒲栎则走得最远,远到他以为就要出了村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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