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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栎说:“存了就拿回来,没存就再画一张好了。”
果然,还是在那个摊点,一头银发的老人正专心执笔为游客画画。看到蒲栎和慕池,认真思索了片刻,抱歉地笑了。
他说:“我记得你们,春节的时候来过嘛,画还没画完就跑了。”
“现在还在吗?那张画。”蒲栎天真地问。
老艺术家无奈地耸耸肩膀:“我有个半年清理一次画作的习惯,怕是早就销毁啦。”
蒲栎垂头丧气,看慕池,两人都挺遗憾。
老艺术家画完面前的作品,熟练的用报纸卷成卷送给游客,抬手指了指前面的两张椅子:“不过,这也不是个什么事儿,我再帮你们画一张好了。”
蒲栎和慕池一起坐在了椅子里,两人肩膀并在一起,脑袋微微靠拢,手牵着手。
老人画完,非常满意,留下了作画时间,还签了字,盖了章。
慕池正要付钱,老人拦了下来:“送你们啦,谁让上次的画废掉了。不过一点不可惜,现在的你们看起来好极了。”
慕池回过神来,用拇指摩|挲画面上蒲栎的脸颊,笑起来,转身打开音响,放进cd。
随着第一个音符想起,慕池就陷入了一片柔情蜜意。
当他得知蒲栎曾经创作的那一曲《NextDoor》,是因为隔壁住着的男人时,胸口酸涩至极。他太想这个男孩的所有都属于自己。
所以醋劲上来,便不顾一切买了把吉他,哪怕是半胁迫着,也想从蒲栎那里套出一首专门属于自己的歌。
而他只得到一段旋律,连个歌词都没有。
他只能懊悔自己没有早遇到这个小孩。
可如今,这张专属于他的歌就在面前,封面上还用花体字写着《小心肝儿》。我是你的心肝,而那个得到你一点小小情愫的只不过终究还是住在隔壁的陌生人。
慕池这么安慰自己,不觉又开始笑。心想,以后的日子那么长,小孩等自己也够辛苦,一个住在隔壁的老男人都能让他迷恋一阵子,还真是可爱。
歌词一句句钻进耳朵,慕池的心燃烧起来,他闭上眼睛,就好似看到蒲栎坐在面前,抱着把吉他,专门为他一个人吟唱。
他太想这个人了!
想到这里,慕池便一刻都不能等,连忙揣上护照,准备简单的行李,一边下地下车库取车一边打电话给Jerry,让他帮忙订一张最近时间去马国的机票。
Jerry刚到家,亲亲老婆再抱抱小孩,听到老板的电话有点烦,很怕再被叫回去加班,得知只是帮忙订一张机票,瞬间感到轻松。
木沐问Jerry:“慕总很忙唉,又要去出差吗?”
Jerry撇了撇嘴:“去吉隆坡看蒲栎了,这一次怕是要去多呆几天,我可以在家多陪陪你们母子两个啦。”
木沐笑起来,用手拢一拢微微鼓涨的小肚子:“哈哈,是三个哦。”
蒲栎结束一天的拍摄,回酒店倒头就睡。这部剧说是喜剧,其实拍起来一点也不轻松。在剧中,他一人分饰三角,爷爷、爸爸、儿子,都要他演,从只懂得肢体语言的老一辈,到英文、马来语、普通话、闽南话、粤语都精通的新一代,真是疲惫不堪。
他觉得自己都要精分了。
酒店距离片场不远,餐厅在顶层。蒲栎之所以这么疲惫还要去那里用餐,并不是贪图味道,只是餐厅通往顶层天台有一片巨大的鱼缸,悬在空中,从鱼肚子底下看鱼,透过阳光和莹绿色的水缸,很容易让人放松下来。
蒲栎仰头看着金色的鱼儿在水中悠然游动,突然就觉得自己大概是拍戏拍得真分裂了。
他居然透过水幕看到了慕池。
慕池穿着黑色得T恤,对他笑,弯弯的眼睛还一眨一眨的。
蒲栎连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而后又努力地睁大它。
在国外拍戏的这段时间,他想慕池想得发慌,也曾多次把别人的背影当成是慕池。
然而,那个黑色的身影,却顺着鱼缸的边缘,从楼梯上一步步靠近。那里果真有个人,蒲栎安慰自己,安静地站在原地。
那人穿运动鞋、仔裤,T恤,蒲栎有些失望的别过头去,心想,慕池是绝对不会这么一身打扮的。他的小池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可以不同样地在外面穿西服。
“栗子!”
蒲栎却分明听到了有人在叫他。
蒲栎回头,难以置信,那个人居然真的就是慕池。
蒲栎扑过去,像只猴子一样挂在慕池身上,声音兴奋地像是尖叫:“小池哥,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蒲栎向剧组请了三天假。他们从马六甲去吉隆坡,去KLCC逛纪伊国屋书店,去吉隆坡塔看满城风云,又去了鸟雀公园和附近的**博物馆……他们还去了云顶高原、坐缆车,去了黑风洞、看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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