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由他去折腾。”秦若如坐了下来。接着又说:“我叫你来,是有别的事情。”
“秦相请说。”
“你把林欣儿撤回来。”秦若如说着。
“相爷,这?这样一来不就变成废棋了?”端木夜有些不解。好不容易用上的棋子,说撤回来就撤回来?
“太子,想必是察觉了什么。才会这般切割。”秦若如也觉得有些可惜,但是在他看来,太子没有把林欣儿灭口,就说明其实还有余地。
“可是…”端木夜还想说什么。
秦若如伸手示意不必再说。“不算废棋。只是走了一步无用棋。这个棋子,还是有用的。”
“相爷的意思是?”
“既然太子躲着林欣儿,那就让林欣儿‘出现’在太子身边。”秦若如微笑,意味深长。
“相爷的意思是?”端木夜有些揣测不透。
端木夜还没等到秦若如的指示,门口就响起一个老妇人的声音。
“相爷,夫人让我带人来给您量身。”这个声音端木夜认得,是大夫人身边的管事嬷嬷。
见屋里没有反应,嬷嬷又说道:“夫人说了,相爷原来那身衣服小了,得改改。”
秦若如笑了一声,对端木夜说:“这相府还是夫人最知道我的情况,上午才在熙园说一句’衣服好像紧了’,下午就把裁缝给我请来了。”熙园是相爷三夫人的住所。
“夫人是关心相爷。”端木夜自然不好说什么。
“是关心还是…”秦若如低声说了半句。又对着端木夜说:“你们的情报速度和准确度真该跟我夫人学学。”然后不等端木夜说话。大声对着外边说一句:“进来吧。”
就见嬷嬷带着暮娘和小侍女进了书房。
“这是裁缝?”秦若如起身,看了暮娘一眼。
“回相爷,是羽衣阁的裁缝。”嬷嬷说道。
“哦,就是听说是个聋子?”秦若如好像刚想起来一样。其实他一清二楚。
“是的相爷。”嬷嬷微笑着回答。
“行,量身是吧,她留下,你们都出去吧。”秦若如说道。
“是。”嬷嬷应道,又转身和小侍女交代,小侍女又对着暮娘比划,告诉她让她自己量身,量完了就出去。暮娘点点头,两人便都出去了。留下暮娘一个人。
暮娘打开随身带的盒子,从里面拿出长条布带和做记号的碳块。
秦若如看她拿工具了,便摆好姿势让她量身。
一旁的端木夜欲言又止。最终是安静的退到一边,没有说话。静静地等他量好身。
“下个月太子大婚了。”安静了一会后,秦若如突然开口。
端木夜赶忙又凑到跟前去。秦如若看着在自己身上专心比划尺寸的暮娘,倒是真的没有半点反应,普通人听见这样突然开口多少都会有点反应的。
“相爷的意思是?”端木夜轻声问道。眼光也是忍不住在打量暮娘,却只见到她在专心的量着尺寸。
秦若如顿了顿,他又看向暮娘。却见暮娘已经结束量身,也没有在管他们,已经开始自顾自的收拾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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