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后对你下手的吗?”冷清霜问道。
“是。”侍女应了一句,又咳了一口血。心里却嘀咕,为什么这么明显的事情还要问。
“你想过这样一天吗,她对你用刑,她亲手杀了你。”冷清霜第二句就开始诛心了。
侍女确实动了气,又咳了好几口血。最终也没回答。被秦阙拷打的侍女可能没想到,皇后把她救回去,只是为了亲自拷打她是否说了什么。
“皇后是什么样的人,或者说她对于你是什么态度,你清楚了吧?”冷清霜又说道。
侍女又咳了起来,恶狠狠的说道:“这些又与你何干?这是我和皇后娘娘之间的事情。”说完内心却是一阵苦涩和疼痛,她无法忘记皇后娘娘突然变了一个人的样子,那样子逼问她,甚至“杀”了她…从前的皇后娘娘是多么的慈爱。
“那你知道你就要死了吗?”冷清霜的话把她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死又有什么可怕的…”侍女大声喘气,她现在连呼吸都是痛的,死了倒是一种解脱。
“所以你还有什么愿望吗?”冷清霜突然说道。
侍女一愣,没想到她会说这个。半天没有说话,却又在下一次咳血的时候清醒过来,她就要死了啊,她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你想要我做什么?”但是侍女仍然很警惕的反问。她知道对方是要和她交易。
“你应该问我为什么要帮你。”冷清霜说道。
“你为什么要帮我?”侍女也真的问了。
“因为我们可以互相帮忙。你帮我一个忙,我也帮你一个忙。很合理。”虽然明明冷清霜可以胁迫她的。
“你要我做什么。”侍女一脸戒备和疑惑的问道。她都快死了,她还能做什么。
“国师和皇后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冷清霜问道,毫不意外的看到侍女脸上的惊讶。
“你在说什么?”侍女很错愕。又咳了起来。她脑子仿佛被人猛敲一下,又疼又懵。
“看来你们都不知道。”冷清霜点点头,也是,这种事情怎么会让这些下人撞破。
“你到底在说什么…”侍女追问着,语气却弱了下来,她脑子里突然涌入日常皇后的种种,心里有一个可怕的猜想,但是她不敢相信。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彻底的崩塌了…
冷清霜看她脸上的表情,知道她应该是听明白了。也不再点破,话题一转,又问起她的遗愿:“所以,你愿意帮我吗?”或者说她愿意让冷清霜帮她吗?
侍女低下头,她好像看清了什么,无声的笑了一下。又抬起头,似乎想起什么重要的人,眼中含泪的看着冷清霜,松口道:“我叫刘月。我父母双亡,从小和妹妹相依为命,她叫刘珍。但是在她年幼的时候,我们走失了…”说着又呕起血来。
“你是要我们帮你找她?”冷清霜问道。
侍女却摇了摇头:“不,我已经找到她了。但是我并没有和她相认。我想,或许她应该知道我的存在。”说着手颤抖着在身上摸索,老半天才摸出来半块玉佩,玉佩上沾着她的鲜血,她用手指擦了擦。递给冷清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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