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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走远地罗鸿文,傅云生赶紧把包袱收拾好,追了上去,不但没有和罗鸿文隔了一段距离,反而走得更近了,不停跟罗鸿文说话。
“你知道吗?我每次去做戏袍,我都在想,我穿这身上台的时候,你要穿什么在台下看我。后来我有钱了,我每次给自己做戏服,也就给你做一身放着,我把玉观音卖了以后,关于你的一切,除了回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留个念想也是好的。”
“我想着你病好了,应该会壮实一些,后来我又把所有衣服做大了一码。我刚刚骗你的,这件杏色的不是我做的,我做得那么难看,你肯定不会穿,我怎么会带过来,况且我哪有时间做这些,都是我让裁缝做的。”
“你把军装换了吧,虽然陈亭死了,他的部下都被三爷抓了,可指不定还有什么危险,穿军装太危险了,暴露身份。我知道你受伤了,我还带了一瓶伤药,你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好不好。”
罗鸿文已经很不耐烦了,突然停下脚步问傅云生:“你有完没完,我刚刚就不该同意带上你的,你现在滚可以吗?”
傅云生伏低做小,讨好着罗鸿文,被这样斥责质问,一下没管住情绪,气冲冲地回复道:“没完!”
傅云生也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好,扁着嘴委屈地说:“从遇见你那天,我俩就没完了。”
罗鸿文和傅云生对视了几秒,移开视线说:“我如果换了,你就不要再跟我说话,也不要离我这么近。”
傅云生笑了,点点头说好。
罗鸿文不让傅云生给他换衣服,是罗浩换的。傅云生只带了长衫和鞋子,没带内衬,罗浩把罗鸿文军装外衣脱了,要去解罗鸿文白衬衣扣子,被傅云生制止住,刚好可以做内衬。傅云生在一旁指导罗浩,罗浩觉得自己也没出什么差错,却被傅云生骂得狗血喷头,最终傅云生一屁股挤开罗浩,给罗鸿文扣盘扣,一边扣一边说:“你以前看不见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给你扣扣子的。”
罗鸿文抓住傅云生正在扣扣子的手说:“我现在能看见了,不用你给我扣扣。”
说着,罗鸿文推开傅云生的手,自己把剩下的扣子扣上。傅云生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黯然深伤了半晌,拿出黑色布鞋对罗浩说:“你把他靴子脱了。”
罗浩才把罗鸿文左脚的靴子脱下来,可以看到罗鸿文的裤腿因染上血迹已经发黑了,傅云生皱了皱眉头,罗鸿文一整条裤腿都是血,傅云生问:“伤在哪儿了?”
“一枪打在腿窝里了。”罗鸿文还没开口,罗浩先说了。
傅云生的心紧了紧,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小药瓶说这是伤药,你擦一点,我们要尽快去找个落脚的地方,去看你的腿。虽然罗鸿文腿窝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但他人在水里泡了几天,伤口已经溃烂了,走路很不方便。
傅云生的手已经伸到罗鸿文泛黑的裤腿上,又像触电一样把手缩回来,把药和鞋子递给罗浩,让罗浩来给罗鸿文处理,自己在一旁焦急地看着罗鸿文的伤口,而此刻,罗鸿文也一脸严肃地看着傅云生。
傅云生又指挥罗浩给罗鸿文包扎了一下伤口,处理停当,傅云生把另外一件衣服拿出来叠好,摸了摸衣服,递给罗浩说:“这个你换上吧,穿着军装容易暴露。”
罗浩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傅云生,指着自己,表情有些滑稽可爱,像在问傅云生确定给我吗?傅云生被罗浩逗笑了,点点头说:“给你穿,这件是我做的,没那件好看,你穿可能大了些,,我们找到落脚地地方了给你换一身。”
罗浩接过衣服,嘴里说着谢谢,他家穷,从小就要做苦力,向来只穿破褂子,脸都笑烂了说:“这还是我第一次穿长衫。”
一直沉默不语的罗鸿文突然说:“凭什么给他穿?”
傅云生看着罗鸿文,反问道:“给你你穿吗?”
罗鸿文想都没想,张口道:“不穿。”
傅云生不知道为什么反而笑了,心口疼得紧,说:“你放心,你穿那件真是裁缝做的,想着你也看不上我做的,但又特别想让你穿我做的,就带了两件,骗自己你穿的是自己做的,让自己开心一下而已,你不领情也就算了,我一会儿会离你远点的,也不和你说话,我还是可信的。”说着,傅云生转身朝后退了十步,看着罗鸿文说:“我就在这儿,你叫我名字我就过来。”
罗鸿文一听傅云生说这种话就不舒服,好听但没有一句是真的。罗鸿文和傅云生对视了一眼就转过身去,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几人走了好一会,罗鸿文可能腿疼,找了棵树停了下来,傅云生走近了些,关切地问:“你伤口疼?”仿佛刚刚说会离远点的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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